這話裡隱約帶著點不太好的暗示,讓我故作正經的咳了咳。 . v o . )
而顧卻不肯放過這個和顧少卿敵對的機會,將筷伸的長長的,將那些被顧少卿挑出去的辣椒重新放回了我的碗裡,似笑非笑的:“五弟這話不對了,既然鳥兒已經失憶,能趁著這個機會嘗試一下新鮮的事務,也是難得的人生體驗。”
我則眼睜睜的看著剛剛讓我食慾大開的蓋飯重新覆了一層鮮紅的碎辣椒,無語凝噎的夾起一片嘗了一口,馬被辣的迅速灌了半杯冷水。
顧少卿見此也不激動,同樣似笑非笑的回應道:“新鮮事物自然是很好的,是不知道二哥指的是菜,還是人?”
菜應該是辣椒了。
而人……
我膽戰心驚的嚥了下口水,被辣椒辣的眼淚汪汪,覺得這二人再這樣對峙下去,很有可能躺槍的只有我一個倒黴蛋而已。
以至於我當機立斷的進行了發言,成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你們也討論了一下午了,咱們到底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倒黴的地方啊?”
顧能在這裡如魚得水,除了他自身超凡脫俗的實力之外,也是因為他能聽得懂這裡的語言。
顧少卿則是疑似接了我的電話才不遠萬裡的跑來救我,但明明是個出身豪奢的少爺,竟然到此地後也淪落到了藏起手錶才能報恩的地步,可見離開此地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換而言之,光有錢是肯定不行的。
“謹言,你想的沒錯。”
顧懶得回答我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唯有顧少卿笑著為我做出瞭解答:“這裡是個傳統意義的三不管地帶,正規軍和非正規軍一年到頭都有一半時間打得不可開交,為了本國居民不要流失,當局對偷渡的事情查的很嚴,我們三個沒有出入境的許可,是乘坐不了飛機的,此地又沒有民用的輪船。”
明明已經是這麼危機的情況了,可是由顧少卿出來卻只是值得他微微一笑而已。
我則是自從聽到了白白這個名字後恨不得立刻插翅膀回到江海,不管這兩個男人和我以前是什麼關系,顯然算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沒有那個叫白白的人更加重要。
而顧少卿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我的神色,安撫的伸手揉亂了我的發絲,聲音清冷而溫和,宛如此地明亮的月色:“不用擔心,我總會有辦法的。”
很怪的,哪怕此地的環境複雜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他這樣,我真的這樣相信了。
心的焦躁平息了不少,我又有了閑情逸緻去欣賞他的美色,看著看著便開始飛快的吃掉了半碗飯,覺得這實在算是美色可餐。
晚飯之後,莉莉婭鼓足了勇氣開始纏著顧不放,後者可有可無的瞥了我一眼,打算看看我是什麼打算。
然而我的打算是沒有打算。
見莉莉婭這會兒時間已經軟的站不住,甜甜蜜蜜的往顧的身依偎過去,讓我很牙疼的旁觀了一會兒,為了阻止心莫名其妙的煩躁,索性站起身來拉住了顧少卿的手。
後者被我這樣熟稔的動作驚的愣了愣,卻也並沒有和顧那樣下意識的做出什麼反擊的舉動來,只是很疑惑的看了我一會兒,又搖了搖頭:“可惜,我還以為你恢複記憶了。”
“別管記憶不記憶的了,反正你也是來見我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去外面走一走怎麼樣?”
寨裡雖然是有宵禁時間的,可距離現在也還有一個多時。
我這個善解人意的電燈泡離開了,也方便血氣方剛的顧對嬌柔可人的莉莉婭做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暗自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動了一番,我還沒等再些什麼,顧少卿已經尊貴優雅的吃掉了最後一口飯,站起身來陪著我走出門去了。
還沒等我們離開樓所在的街道,聽見房門一開一關,莉莉婭形容狼狽的被顧從門丟了出來,怨恨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撒腿跑得不見蹤影了。
我無言以對的聳了聳肩,覺得被人怨恨的很沒必要。
而顧少卿則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笑著問道:“我來之前,二哥都和你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下意識的隱瞞了顧我是她妻的話語,我模稜兩可的給出了另一個答案:“我覺得自己好像長得很像是他愛過的女人,這種感覺有點怪,可能那個女人是失憶前的我?”
不止一次,我總有一種顧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的感覺。
那感覺不多麼好受,卻也並非難以忍受。
我這話的有點顛三倒四,可顧少卿還是聽明白了,點頭應道:“我從不知道二哥也愛過誰,不過現在看來,他喜歡的那個人應該是白鳳凰,一個已經死了的,卻和你長得八成相似的女人。”
月光之下,他的回答讓我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沉默。
顧少卿大概也知道這個訊息對我來是爆炸性的,他並沒有多什麼,安安靜靜的陪我在一個時內繞著寨走了一圈,將路線圖記在心後,才對我再次嘆息道:“你真的是我的合法妻,白謹言。”
能平白撈到這麼一個美男做丈夫,我簡直是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