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慘叫了一聲,很是狼狽的撲倒在了女人的懷裡,因為怕她趁著我病情發作而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的床,完全制住了對方。
這樣近的距離,讓她很明顯的怔愣了一下,麥色的臉龐迅速染了兩抹紅霞。
我忍著頭痛眯著眼睛看她,發現在這個距離下,她確實是個輪廓很深的異域美人,高鼻薄唇,琥珀色的瞳孔眼波流轉間也很有點誘惑的味道,倒不是她在刻意的誘惑我,反倒像是她早習以為常了一般。
看我發病的症狀,她也知道我不是什麼痢疾了。
“你是誰?”
我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這個社會究竟處於什麼樣的位置,誰是我在乎的人,而誰又在乎著我。
也許每一個失憶的人都是如此,那個身散發著血腥氣息的男人不足以讓我信賴,而這個女人又太過弱了,看去也不大像是我過去接觸的同類。
她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替我將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後。
從她的瞳孔,我看到了此時的自己也是冷酷而漠然的,好像她只要胡八道,我會理所當然的傷害她一樣,和那個令人戰戰兢兢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我身下壓著的是個美人。
美人總是有特權的。
這個念頭很異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只是沒等我付諸實施,美人已經很主動的伸手擁抱了我。
她看我的表情像是看著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喃喃自語的:“太可憐了,鳥兒,為什麼你會不記得顧了呢?”
我嗅著她身草葉的芳香,隱約覺得這句可憐可能不是給我的。
難道她指的可憐,是那個看起來永遠都不可能可憐的男人嗎?
這讓我有了點想要深究的心思,正當我打算好好的盤問她一下,當然是選擇很溫和的方式時,她忽然喃喃起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不過從動作看起來很像是什麼宗教舞蹈,手指彎曲成很漂亮的形狀,在我的額前點了三下。
除了她動作間掀起的陣陣香風讓我有點意亂神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任何作用,甚至連頭痛都跟著加重了。
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她毫無用處的行為,卻不防她此時已經進行到了勁頭,正如同聖母一樣抿著唇,珍而重之的打算在我的額頭吻一下。
我則忙著開啟她的手,你來我往之間,她的吻落錯了地方。
感覺到唇柔軟的觸覺,我下意識的舔了一下。
她的神色也在一瞬間變成了空白,我則如願以償的按住了她的手,總算結束了那令人心煩的聲音。
在此時,一道大力從天而降,一把揪住我將我甩到了一旁。
我渾身都很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見離開的男人去而複返,正怒不可遏的盯著我。
他渾身殺氣肆意的恨不得將我手刃於此,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女人和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的關系。
不過他卻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只是忍無可忍的罵我:“該死的混蛋!我早知道你有好色的毛病,現在藉著失憶連女人都不放過了?”
好色?
……我嗎?
而那女人則驚慌失措的從竹蓆跳了下去,緊張兮兮的用那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解釋了半天,才讓男人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也不過是更加像個活人了。
而且我凝神思索了一下他進來時大概會看到的場面,覺得那種一個壓著另一個的姿勢確實容易讓人誤會,於是很好脾氣的對著他嘆了口氣:“雖然你出手太狠了點,不過算了,我還是原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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