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那令人誤解的烏龍,顧看我的眼神已經完全是一片冰涼的了。 ..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原諒,含義極深的望了我一眼,揮了揮手讓不遠處那個抱著個箱的老大爺走了過來。
我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伸出手,等著這位老大爺對我望聞問切了一會兒,又在第三次伸出舌頭和翻了白眼後,才被告知一個十分遺憾的訊息。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位姐應該是間歇性失憶了。既然腦沒有受到外傷,那想起來的可能性很大,其他的在這種寨裡也是治不了的,要是有閑錢的話,帶著她去大城市住院去吧。”
雖然這個老大爺的話基本都是廢話,可是看在這老大爺的神態讓我有些熟悉,像是異國遇鄉親一樣,讓我及時阻攔了顧不友善的做法,含笑對著老大爺問:“那我能不能靠著自己想起來呢?”
“也有這種可能吧……”
亞裔的老大爺瞧了我一眼,猶猶豫豫的躲著顧遠了點,摸著那幾根胡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下,撒丫抱著盒跑的誰都快了。
“怎麼辦,那是寨裡唯一的醫生了。”
女人很少焦急的皺起了眉頭,繼續坐在了我的面前,這次她看出了我對宗教儀式的反感,於是只是同情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很是沉痛的:“鳥兒,你這樣會讓顧很傷心的,拜託你快點想起來,想起來你們兩個人甜蜜的過去吧!”
算我現在失憶了,也看得出來出這番話的女人下了很大的決心。
看來我對姦情的感應十分良好,一下猜出了女人和顧之間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樣來,如果女人愛著顧,而我又和顧是一對兒的話,那出這種話來,確實是很讓這異域的美人為難了。
我聞言朝著顧的方向看去,後者愛答不理的瞥了我一眼,神情與其是傷心還不如是不耐,讓我隱隱有一種無意間做了什麼很冒犯他利益的事情,下場絕對會很難看的感覺。
甜蜜?
我和這個男人嗎?
默默的垂下了眸,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甜蜜,只是這異域美人近在咫尺的用擔心無的視線望著我,讓我覺得好歹也得給真心關心我的人一點面,假裝很在乎的追問:“我現在是有些想不起來,不過要是多一的話,也許會想起來了也不一定?”
美人為了我的話雙眼一亮,連忙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握著我的手擺出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鳥兒,你和顧是青梅竹馬,並不是屬於這裡的人,所以這裡的景物讓你覺得有點陌生也是正常的,等到顧什麼時候賺夠了錢帶你偷渡離開,你能回到自己的國家了。”
我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用怎麼思考下意識的分析出了她話裡隱藏的含義。
除了我想離開這裡還要指望顧以外,也是,這美人也並不怎麼瞭解我和顧的過去了?
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美人也發現了她的話好像不大有服力,連忙鄭重其事的對我:“鳥兒,這是你親自和我的,在我請求你想要知道你和顧過去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你的意思呀。”
我親自的?
她的神情實在不似做偽,讓我狐疑的瞄了瞄站立在陰影不言不語的男人。
這家夥實在是個危險分,要不是我知道他在房間裡的話,幾乎要忽略對方的存在了。
一想到我的過去是怎麼和這樣的男人纏綿悱惻的,讓我有一種抱著沒鞘的刀睡覺的感覺,渾身下都緊張的要命,哪裡還有甜蜜的空餘?
“顧真的很愛你,天下第一最愛你,算到了這種一夫多妻是合法的地方,他也只想要你一個,我的那些姐妹們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深深地被他吸引,可是他一個人都不要,只要你一個!”
美人的神情更加難過了一些,有些委屈的抿緊了唇,生來深邃的瞳孔滿懷憂傷的望著我,好像我忘了顧是多麼暴殄天物的行為。
這讓我稍稍的有一點點被打動,畢竟按照這美人的法,我現在算是舉目無親的飄蕩在異國,還莫名其妙的失了憶,除了這個好像處處看我不順眼的男人可以依靠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餘地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忍!
努力壓下眼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防備,我含羞帶澀的朝著男人的方向瞄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顧,她的都是真的嗎?”
在我這樣溫柔的呼喚下,男人的臉色更加黑了下去,走過來神色森冷的觀察著我,而我則使出十足的誠意回以相當誠懇的眼神。
“是。”
半晌過後,看去極其危險的男人終於有了點柔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