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那個在婚禮過後也很需要顧慮了沒錯。
但是本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基本原則,我八風不動的無視了他的俏皮話,寒著一張臉坐在那裡,眼角眉梢都寫滿了不爽:“我是教徒行了吧,總之你不出去,我就不換這件熱死人的婚紗!”
我的威脅理論上很有效果,因為周圍的幾個女傭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花容失色。
可是對於顧夕夜這種神經病來,我的發言與其是拒絕,倒不如是另一種。
這讓他心領神會的笑彎了眼睛,親自站起身來走到了我身後,在梳妝臺的鏡裡觀察我的表情,同時慢慢的俯下了身,挑起了我的一縷發絲在唇邊輕吻:“兒的意思是,讓我親自來給你換嗎?”
他的話語溫柔繾綣,並且大概是已經在腦裡幻想了那種場面,所以連聲音都曖昧的令人心慌。
我哎呦一下險些從椅上滑下去,對這家夥已經不報任何希望。
“你該去看看精神科了,我是認真的。”
“好啊,那也得在我們結婚之後嘛。”
見這個精神病是丟不出去了,我也就本著關愛腦殘青年的精神,木著一張臉自己了那件剛穿上不久的沙灘裙。
近些年國內沙灘上的比基尼女郎也多的是了,我也不至於保守到穿著三點式還不敢見人。
只是顧夕夜行為作風全都在我意料之外,要是可以,我實在不想和他糾纏不清。
見我總算是學會了順從他的意思,顧夕夜輕佻的對我吹了個口哨,又側頭瞧了瞧那件華麗到誇張的婚紗,喃喃自語的低聲道:“這還是我成人禮時預定的,不知道款式有沒有過時。”
也就是……顧夕夜十八歲的時候就準備娶妻了?這神經病還真是該死的早熟啊。
一想到他那樣的人竟然也有嚮往家庭生活的一面,就讓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周圍服侍我的幾個女傭也被我的情緒感染,一個個謹慎的露出了一丁點恭喜的笑來。
按理來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島上,顧夕夜又是如此的俊美無儔,被三四個女傭暗戀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當我借機窺視那些女傭們的神色,發現她們竟然是真的為了顧夕夜感到高興的。
果然是因為顧夕夜精神病人獨特的氣場太過強大,才抵消了他的權勢和俊美帶給旁人的吸引力嗎?
不過等我穿好那件完全像是給我量身定做的婚紗之後,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嗯……”顧夕夜漆黑的瞳孔瑩瑩發亮,好像大型的貓科動物一般興致勃勃的圍著我轉了兩圈,過程中生怕踩到婚紗的裙擺而左右騰挪,自我滿足的嘆息:“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我搞不清楚他是誇這件婚紗還是在誇我,反正無論哪一種都讓我心情沉重。
一想到這家夥或許真的足夠深謀遠慮,以至於十八歲就猜想到會有今天,我就覺得自己也不算冤了。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我蔫巴巴的看著幾位黑西裝雙手捧來了顧夕夜的禮服,這一次他倒是終於移步了更衣室,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衣冠楚楚極為考究,半長的發絲在腦後用一條銀藍色的絲帶束起,一舉一動都很有藝術家的頹廢氣息。
比起之前那個隨時隨地都要爆發的精神病狀態,這樣的顧夕夜讓我看起來順眼了不少,一不心就有點收不回視線。
只是他不話還好,一開口立刻就從頹廢變成了土匪:“兒,你以為擺一張花痴的臉,就能逃過結婚了嗎?”
我聞言可憐巴巴的垂下了眸,跟趕赴刑場一樣坐上了司機開過來的婚車。
大概是顧夕夜真的是有錢沒地方花了,一場玩笑似的婚禮還真做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光是論熱鬧和場面豪華的話,就算我嫁入顧家的時候也遠遠不及。
婚車是一輛純白的科尼賽克,在極短的時間內裝飾滿了採摘自島上的新鮮花朵,濃鬱的香氣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再看顧夕夜仍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只是好笑的瞥了我一眼。
至於後面跟隨的車隊則是清一色的改裝版保時捷了,漆黑的車身配上粉白的玫瑰,在道路兩旁鼓掌拍手和樂隊悠揚的樂曲中跟隨著科尼賽克緩緩繞島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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