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任憑那兩個女傭手法嫻熟的擺弄了我的臉蛋和頭發,再次出現在顧夕夜面前的時候,我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驚豔。
這讓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嶄新出爐的韓式卷發,沒想到顧夕夜那麼重口味的人,愛好倒是還挺居家。
既然這座島上的一切都歸顧夕夜所有,所以他住的地方距離燈光跑道並不算遠。
將其他所有人都扔在原地,他閑庭信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又淡定自如的牽起了我的手,慢慢的往那義大利風格的建築走去了。
感受到他帶著厚繭的掌心,屬於男人的高熱體溫讓我挺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他像是察覺到了我難得的僵硬,側眸含笑的望了我一眼:“你和顧少卿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拘謹的嗎?”
“我和顧少卿可是領了證的,現在和你屬於婚外情,還是兔偏吃窩邊草的那一種,都不能允許我緊張一下了?”
這混蛋將我現實中的身份忘得飛快,經我提醒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沒什麼誠意的感慨道:“假如你這麼執著那結婚證的話,我這島上也是有教堂的。”
到這,他雙眸一亮的啊了一聲,好像被我開啟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
我頓時有了極其不好的預感,拼命試圖打消他的計劃:“別別別,我錯了!現在起你就是顧少卿,不,比顧少卿更勝一籌好不好,您就饒了我吧。”
顧夕夜壓根沒在乎我的掙紮,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對著手機饒有興趣的吩咐:“我要結婚了,現在就把教堂安排妥當。”
而但凡能被他留在島上的,多半都是心腹之人。
聽了他們少爺白日發瘋的做法,非但沒有半分反對,反而立刻開始準備結婚應有的一切了。
我欲哭無淚的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又下不去手,哀怨的哼唧道:“像你這種完全無視新娘想法的人,我才不要嫁呢。”
“是嗎?”顧夕夜無動於衷的勾了勾唇角,若有所思的回憶著:“我怎麼聽你和顧少卿結婚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到場?還是顧景玉替他將你迎進顧家的?”
他這樣講事實擺道理,讓我馬上無言以對了。
偏偏顧夕夜還不滿足於只是將我打擊的三分熟而已,擺出一張天真爛漫的嘴臉頗為無恥的對我笑:“當初我就很遺憾沒能趕上那一幕,不過沒有關系,今天我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也算是了了一樁遺憾。”
我的拳頭隨著他欠扁的話語開始奇癢無比,礙於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只好怨念在裙上蹭了蹭,心有不甘的在義大利風格的中庭一坐了下去,準備用消極怠工來反對他的大男主義。
他頗有趣味的站在一邊垂眸瞧著我,半晌福至心靈的感慨著:“兒,你這是在和我撒嬌嗎?”
我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仔細一想他的貌似很有道理,當即二話不的站起來和他走了。
直到我身不由己的坐在了他那帝王風格的大,顧夕夜的唇角還是噙著一抹令我寒毛直豎的恐怖微笑。
哪怕憑心而論,顧夕夜的俊美完全不在顧少卿之下,並且遠超顧少卿的身手更是讓他多了一絲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質。
這會兒那過於紅潤的薄唇由於心情良好而微微勾起,視線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我的側影,好像他對我真的很有情意。
可或許就是因為太神秘了,才導致我看著他的時候一向是隻想遠觀,不想褻玩。
結果想不到我最終還是犯在了他的手裡,不想褻玩都沒有辦法。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內心傷感的哀嘆著這句話,咧咧的向後仰面躺在了舒適的大,恨不得睡死過去算了。
結果我還沒能安寧多長時間,之前消失了的幾個美豔女傭又魚貫而入一擁而上,將我七手八腳的從騷擾起來,只能鬱郁寡歡的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她們上下其手。
也不知道顧夕夜是早就準備和女人在這島上結婚還是怎樣,就連那一看就是手工剪裁的婚紗竟然也一應俱全。
在美豔女傭試圖我身上沙灘裙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按住了抹胸,對著正欣賞的津津有味的顧夕夜一指門外:“我可是要換衣服了,拜託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出去?”顧夕夜長腿交疊的坐在床邊,聞言慵懶的對我眨了眨眼睛:“作為新郎來,我並不是什麼天主教徒,很支援婚前的幸福體驗,你不用顧慮太多。”
呸,誰顧慮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