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若有其事的提了一下,之後又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同時將那修長的手指撫上了我的唇邊,沿著唇形不輕不重的摩擦了一會兒:“熱嗎?”
他不問的時候,我尚且還可以忍耐。
孫少這個孫給我下的藥確實是很夠勁,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令人頭暈目眩無法自控,而自從我靠著意志力蘇醒過後,就覺得渾身上下癢的似曾相識。
“想要我嗎,白謹言。”
顧少卿早就知道我的處境,卻不輕不重的在我身上惹火,不肯直接給我個痛快。
我最開始的時候還咬緊了牙關忍了又忍,最後忍不住了抬手勾住顧少卿的脖頸,努力抬頭在他那淡色的薄唇上重重的啾了一口。
他俯身壓上了我,漆黑的眼中是風雨欲來的平靜,聲音沙啞低沉猶如蠱惑:“求我,白謹言。”
我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要趁人之危,可是讓我為了這種事張口求他,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但是那孫下的藥卻是越演越烈了,我迷濛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紅唇微張的喘息著,希望顧少卿可以受不住誘惑來個餓狼撲羊,然後我假意推拒一番,只推不拒,正好是一對璧人入洞房。
以往顧少卿還是挺能明白我心意的,自從我倆婚後第一次擦槍走火,對彼此的忍耐力就開始不住下滑,屬於互相拜倒在了對方的美色之下——只不過我受蠱惑的程度比他還大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所以當顧少卿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目光一寸一寸的審視過我的身不由己,煽情的靠過來吻了一下我的耳垂時,我就有點忍不住的傾向。
他似乎發現了那是我的敏感地帶,壞心眼的纏綿不休,可無論如何都是不直入正題。
我微妙的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我,這是我最後一個‘沒有’的回答讓他生氣,才有了這番調情似的折磨。
管他呢!
我豁出臉皮一閉眼睛,豪邁無比的大聲道:“求你,蹂躪我吧,千萬別把我當成一朵嬌花!”
顧少卿噗嗤一下在我身上笑的渾身發抖,靈活的手指並沒有如我預料那般去解我的衣服,反倒是向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這番出人意料的動作深情的讓我看不懂了,心中漫過一瞬極快的酥麻,他的五指與我牢牢相握,十指吻合的好像天造地設。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在我隨著他的節奏沉浸其中之前,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嘆息一般的輕語:“白謹言,你是不是當真沒有心的?”
我聽得清楚,卻只是仰了腦袋啾啾的親吻他英俊的面孔。
事到如今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很難計算的清楚,索性就不再算了。
沉迷眼下的放縱,才是最好的時光。
這一點顧少卿與我心有靈犀,正當我們被翻紅浪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這總統套房的房門卻被人砰的一下撞開。
我愕然的往門口望去,顧少卿則是動作優雅的為我裹上了被。
比起我的震驚來,他卻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桃花眸中盡是淩厲的氣勢。
來抓姦的人兢兢業業的帶了多家媒體前往,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開始唯恐天下不亂的咋呼道:“你們快點拍!這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的白謹言!她在最佳女配角獎之前勾搭評審的孫少一起……”
這熟悉的聲音和腔調,讓我頭疼無比的嘆了口氣,抬手遮住了一片閃光燈,無可奈何的道:“寧安安,你又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