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煩意亂的來回走了走,那瓶裡剩下的酒精不足以支撐他頭腦一熱就作出決定。
於是半晌之後,他勃然大怒的吼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娘皮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害了我妹的就只是其中一個,你們要是主動站出來的話,我可以考慮事後放另一個走!”
事後……
如此微妙的詞彙別是外強中幹的何染,就連我也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冷汗。
男人出這句話的原因或許是要還原他那妹臨死之前的場景,不過多多少少也是美色當前才動了下流之心。
見我和何染是統一了的噤若寒蟬,男人氣哼哼的不知道對何染做了些什麼,從我的角度縱然看不到,卻仍能聽到何染一下變了調的驚叫。
接著是男人不可一世的大嗓門:“我告訴你們兩個娘皮,要是誰都不的話,那就只能明你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夥的!有錢人他孃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也別謙讓了,我就一個個的玩,再拍下來給所有人都看看,不信從你們嘴裡問不出實話!”
男人的齷齪程度遠遠超出了何染的想象。
我這邊費力的磨蹭著那麻繩,終於不聲不響的蹲下身去撿起了那酒瓶碎片握在手裡,背靠著石柱用力的選了尖利的一面切割起繩來。
只是這種劣質酒瓶的玻璃也同樣是纖薄的不行,這樣一來不好用力不,另一面已經無法選擇的紮入了我的掌心。
幸好這屋裡酒氣濃鬱的厲害,我莫名其妙受傷了的事才沒被男人發現。
可是何染那緊繃的神經終於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趕在男人再一次對她做些什麼之前,沒命的大叫了起來:“人渣!你給我滾遠一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你在最苦的監獄裡把牢底坐穿!”
男人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那樣是自從打定主意為他妹報仇,就從沒想過能全身而退的結果。
於是何染的威脅不但沒能讓男人知難而退,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氣,抬手再一次給了何染一個響亮的嘴巴。
只是這一次何染卻沒能如同之前那樣乖乖閉嘴,反倒是更加努力的掙紮道:“相反,你要是現在肯放了我的話,我就當這次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何染到做到!”
我默默的將那麻繩磨成了可以掙開的樣,被捆住的雙手在後面不動聲色的用力掙脫,這會兒聽了何染如此不高明的軟硬兼施,幾乎可以預料到男人接下來的反應。
果不其然。
何染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太過信奉那金錢至上的人生理念,所以她這會兒慘兮兮的捱了第三個巴掌,終於又累又渴奄奄一息的不出話來了。
可是單論受傷的程度,我比她卻是嚴重的多了。
感覺著身上的麻繩有了松動的意思,我仍然假裝醉酒的笑了幾聲,盡可能輕快俏皮的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同時半醉不醒的嘀咕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若水是是誰……求求您……”
我這話的意思本意是個緩兵之計,只要男人再一次走出這個屋,我就能想辦法脫離眼下的處境。
從現在來看,男人做出這一切都只是他一人所為,也就代表著沒有任何同夥會在外接應,我只要躲藏在這房的陰暗處,殺他一個出其不意,趁著他受傷再帶著拖後腿的何染離開也就是了。
遺憾的是,何染並沒有任何與我心有靈犀的打算。
她聽了我語焉不詳的法,只以為是我為了安全要出賣她了,立刻再一次的掙紮起來,同時焦急萬分的對著那男人道:“她謊!你……你的那個被你妹妹愛慕著的男人,是顧家五少爺顧少卿,那個白謹言是他最近的新寵,她不可能不知道你妹妹的事情!”
該死——
有一個豬隊友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我算是有了切身體會了。
男人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手中亮如白晝的光線要是真的照到我身上來,那我滿手的鮮血和腹處的傷勢只怕都遮不住了!
千鈞一發之際來不及多想!
我突然痛苦萬分的嚶嚀了一聲,整個人失去支撐的墜在了繩上,同時咬著唇楚楚可憐的往男人那裡投射目光:“大哥……我……”
那手電筒的光芒果然在第一時間照在了我的臉上。
男人被我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凝神湊得近了點,謹慎的開口:“你怎麼了?”
“我好像是……酒精中毒……”
艱難的補充完自己的意思,我立刻把腦袋重重一頓,開始裝死。
“喂,你!”男人的出發點畢竟還是為了妹妹報仇,既然不是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所以猛地看到我突然生命垂危,立馬下意識的用另一隻在我肩上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