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複雜華麗的面具點了點,我便只好‘受寵若驚’的走上前去。
這似乎代表了男人今晚的某個重大決定,我想象中左擁右抱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事實上在我到了男人面前的時候,這一屋的鶯鶯燕燕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不情不願的往房門處磨蹭,嫉妒的眼神幾乎要將我撥皮拆骨。
我卻是想走而走不了,奈何又從沒有過在這種場合的經驗,只能按照他的那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身前,採取敵不動我不動的基本戰略,不著痕跡的審視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個應該很高,即便是慵懶的坐在這裡,也依舊與我的胸口平齊,手工的黑色西裝此刻放蕩不羈的大敞實開,能讓我很輕松的看到男人有力的胸膛和塊壘分明的腹肌。
在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了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換了一張面具的顧少卿這樣的錯覺,只是我很快就看清了男人腹肌胸膛處密密麻麻的傷痕,除了刀傷槍傷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很不好形容的,令我頗為費解的傷勢。
見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男人並沒有對此表示出明顯的不滿,而是很簡單的側了側身,不知從哪裡拎出了一個黑色的大皮箱。
鑒於寧安安早上搞得那一出,我對任何皮箱都沒有好感,在他開啟之前就有點想要奪路而逃的沖動。
可他的大部分眼神明明都躲在面具之下,卻還能很奇異的令我駐足,同樣懷抱著一分類似於瘋了的期待感看著那箱。
可情感傷越是沉溺,理智上就越是讓我想逃。
正當我開始思索跑出這裡換一套衣服是不是不會被發現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按在了開啟箱的按鈕上,同時不偏不倚的看了我一眼,陌生的聲音沉沉的從面具下溢位:“69號,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出去的話,我就殺了你。”
他這句話的前一秒我還挺忐忑不安的,可他完這句話,我滿腔的緊張登時化為了莫名其妙。
倘若現在的場景不是這麼敵強我弱,這句話由我這個即將被糟蹋了的路人甲來,可能還正常一點。
但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
我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完那句冷冰冰卻並不讓人質疑真實性的回答之後,男人動手開啟了箱,正當我以為其中沒準和電視劇裡演的,是一箱形似麵粉的白沫,要麼起碼也得是從沒見過的高階武器什麼的才能配得上男人的氣質……
然而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武器的確是武器,只是殺傷力就……
垂眸盯著被塞進手中的皮鞭看了半晌,我覺得自己快要對這個s的世界絕望了。
寧三爺跟個去了勢的太監似的,不能人道才有這個愛好,我不能贊同卻並不能算是不能理解。
可眼前的男人難不成也是……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他臍下三分的地方溜達了過去,之前的疑惑到了這個時候不言而喻。
怪不得他不準我出去,就算是普通男人被戳穿了不能人道的痛處都沒準要做出傻事,更別提如同男人一樣的身份和地位……
莫名的,雖然我不清楚這位愛好s的大爺真實身份究竟如何,可是我並沒有錯過對方身上那種呼之欲出的危險氣息,和寧三爺那種有了點錢權就放浪形骸的人渣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
在他又一次點了點頭之後,我費解的動了動手腕,皮鞭在我手中揮出一聲輕響。
別管他的身份再怎麼不好招惹,平白無故要我挨一頓鞭,我肯定是不樂意的。
但是現在這鞭竟然被他遞到了我的手上,好像和那個時候寧三爺的做法截然不同。
正在我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件道具的時候,男人再一次的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我表現出來的力道。
接著,就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現在我倒是很感謝這張面具了,他當著我的面慢條斯理的脫去了外面的西裝襯衫,背對著我趴在了床上,毫無感情的道:“來吧。”
來……是我認為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