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日見鬼的瞪著我:“你你你!白謹言,你竟然我是垃圾!”
“我又沒,我只是打算把垃圾丟出去而已。”我老神在在的重複了一遍,假模假樣的繼續伸出手去。
吃飽喝足還能戲弄一下寧安安,短時間內我的身心都很滿足,唇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寧安安卻傻到真的將我的戲言當真,哭哭啼啼的以為我準備趁她病要她命,正雞飛狗跳的從床上找到一系列東西沖我砸過來的時候,她注視著我——或者準確來是注視著我身後的眼睛一亮,用者著傷心見者流淚的語氣控訴道:“姐,她欺負我!”
寧安安的姐姐……
我頗為詫異的回過頭去,只見一隻俏生生的白巴掌電光火石之間啪的一下拍到了我的臉上,精心設計的指甲颳得我很是疼痛。
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之後聽到了來自男人低沉的聲音:“暖暖,我看這位姐也沒有對安安做什麼,你是不是太沖動了一些?”
這聲音怎麼聽怎麼耳熟,令我狐疑的越過打我的女人看去。
李睿晟。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背對著燈光,極有深意的對我勾了勾唇,露出個陰險毒辣的壞笑。
除了香港之行外,我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到這位大爺了,可偏偏他是真的將我當成了敵人之一……難道是因為顧家?
要真是因為這樣的話,我可算是冤的徹底。
就算是李睿晟因為香港之行而對顧家下九流的手段不滿,那不滿也是有個限度的。
總沒有我因為顧家而家破人亡,還要被人認為是顧家一夥來的更慘。
“姐,你的爪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我好脾氣的收回目光,看著面前身高與我平齊的女人。
寧安安的姐姐,市長大人的第一千金,寧暖暖。
寧暖暖受了這種嘲諷,氣的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要給我第二個耳光。
我能被她打到才奇怪,第一次不幸中招是因為她偷襲成功,第二次我表面淡定的好像沒反應過來,心中已經暗戳戳的想好了怎麼給她個很疼很疼的教訓。
可惜,寧暖暖剛抬起她那白巴掌,就被李睿晟伸手拉住,和風細雨的勸道:“這裡是公眾場合,別為了個不相幹的人丟了自己的形象。”
看著壞了我好事的李睿晟,我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頭。
憑著他的身價能混成寧市長的乘龍快婿,這一點我並不奇怪。
值得奇怪的是……雖我與他也不過是數面之緣,可是記憶中的李睿晟似乎也是個金玉其外陰險其中的人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端方君諄諄善誘了?
偏偏寧暖暖還真的很吃這一套,在李睿晟充滿男性魅力的凝視下,心軟了手也軟了,嚶嚀一聲收回了手去,臉飛紅霞的輕聲道:“睿晟,這個白謹言是特別的該打,她騙了我妹妹不,還搶走了我妹妹的心上人,現在更是成了顧少卿的妻,你要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坐視不理!”
“喔?”李睿晟神色一動,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我。
寧暖暖則是上了癮,繼續極其不滿的怒斥著:“現在還害得我妹妹摔斷了腿,不僅如此還要趁機虐待我妹妹,你是真的以為我寧家沒人了嗎!”
一聽到自己的盟友前來,而且來的還是一個劈頭蓋臉就給了我一巴掌的強力盟友,叫寧安安一邊慘兮兮的抱著傷腿齜牙咧嘴,一邊高興的眉飛色舞,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彙集在了一張臉上,哪怕這張臉美如天仙,此刻也是十足的詭異。
而寧暖暖到這裡,也想起了自己倒黴催的還倒打一耙的妹妹,撲到床前心肝寶貝的呼喚起來,沒多久姐妹兩個就開始有了抱頭痛哭的徵兆。
我牙疼似的皺著眉頭,聽著這房間內的鬼哭狼嚎,決定還是趁著沒人注意趕緊消失才是明智之選。
可是等我躡手躡腳的從房間中溜出來,才發現我身邊還有個和我英雄所見略同的家夥。
“顧少卿的妻,嗯?”
我不打算搭理的男人長腿一邁擋住了我的去路,顧不得他的情人已經情人的妹妹正在我們身後緊閉的病房裡訴姐妹之情,攔住我行流氓之實。
李睿晟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很難琢磨,但是大體逃不出討厭憎惡之類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