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家都不算什麼,那白謹言……”他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只是那雙桃花眼始終深沉,話尾卻帶著笑意:“就更不算是什麼了。”
話到這裡,誰勝誰負就已經很是明瞭了,寧安安端莊美麗的面孔因為狂喜而稍稍扭曲,可是也完全無損她的美麗,心滿意足的如同軟糖一般整個人都化在了顧少卿的懷裡。
大廳中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腳步聲音,我循聲望去,只見來的人一身精英打扮,卻是我沒見過的生面孔。
“少爺,車已經備好了。”
我只得就此駐足,形單影只的孤身一人盈盈獨立在偌大的別墅之中,欲語還休的目送了這對愛侶相依相偎遠去的身影。
假如陷入愛河的寧安安肯在這個時候施捨點目光給我,就肯定能看到我一臉的波瀾不興。
可惜的是她沒有,於是我就只當做是拋媚眼給瞎看,白白浪費了自己一番好意。
估摸著自己目送那二人遠去的眼神已經足夠傷情,我才緩緩調轉了視線,看向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第四個人。
我的表情足夠茫然,興許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這位先生……”
他開口截斷了我的話,在這乍暖還寒的初夏夜裡,額頭上竟然稍稍的帶了薄汗。
“白姐!”
這個稱呼叫我微微一怔,雖然這顧家有很多人瞧不上我嫁入顧家的手段,而不肯承認我身為顧少卿妻的身份,但這委實和我面前的男人無關。
倘若我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愛著顧少卿的,都肯定要為這個稱呼柔腸百折一番。
不過我實則是金剛不壞之身,對於情愛一事更加的敬而遠之,所以沒心沒肺的面無表情,毫無波瀾的模樣好像我是真的不在意。
其實我是真的不在意,不過沒人相信就是了。
就如同眼前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在腦裡腦補了什麼豪門棄婦的戲碼,總之三分鐘過後,他看我的目光已經不只是魂不守舍而已了。
那直白的愛慕和慾念難以掩藏,又或者面對我這麼個不得寵的女人,他根本就懶得偽裝。
要不是顧少卿的名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震懾力,在這種孤男寡女夜色闌珊的曖昧時分,他沒準一個忍不住就化身為月夜狼人也不定。
這火辣辣的愛慕之情叫我牙疼似得皺了皺眉,假如我在結婚第三天就被人強奸的話,那絕對是駭人聽聞的重量級訊息。
我默默思考片刻,覺得明日報紙頭條的內容無論是顧少夫人勇鬥色狼,還是顧少夫人半推半就都並不是個令人榮幸的話題。
於是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patekphiippe腕錶,它在燈光之下閃閃生輝,暗示著我如今養尊處優的身份。
既然身份已經和過去天差地別,那麼我手撕色狼的戲碼也可以不用再上演了。
男人見我不語不動,沒準以為我是站著暈過去了,所以需要人工呼吸也不定,這一點從他急急忙忙的靠過來,又下定決心握住了我的手腕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