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習，對不起。”
蘇梓離抱著手機，好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屏住呼吸，等葉習那邊的回應。
之所以要打電話說，她是想著透過聲音來了解葉習的反應，不然只是聊天，什麼也看不出來。而這樣，如果聽出葉習失望難過，她還能立刻解釋，前提是……葉習不掛她電話。
“為什麼要道歉？”
葉習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聽不出什麼異樣。
蘇梓離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葉習是沒反應過來嗎？
“因為我現在還不能和你早戀，所以對不起。”
葉習“嘖”了一聲，緊接著那頭傳來了像是桌椅移動的聲音，蘇梓離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葉習……”
“等等。”
兩個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葉習背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天花板，空著的一隻手伸長了搭在書桌上，在翻開的雜誌上輕輕敲著，起初頻率還算正常，漸漸就亂了起來。
其實葉習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不管怎麼說都是被拒絕了，但是他不想在這件事上表現出失落的樣子，不是因為自尊，而是他怕蘇梓離覺得愧疚，他能聽出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語氣。
過了一分多鐘，葉習重新坐正了身子，伸手將蘇梓離送的那個肥貓掛件拿到手裡，用力地握著。
“小姑娘。”
“嗯。”
“你不用道歉的。本來這就是一個選擇題，你可以選擇答應，也可以選擇不答應，無論哪種選擇都沒有錯，知道了嗎？”
葉習的語速放得很慢很慢，聲音溫柔至極。
蘇梓離坐在自己的床上，原本腦袋是搭在膝蓋上，聽了這句話之後便將腦袋埋進了膝蓋，“知道了。”
“不過，我可以問問拒絕的原因嗎？是因為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
雖然感覺這樣問可能會讓蘇梓離不太好回答，但是葉習終究是忍不住，他真的想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不是的，你非常好。”蘇梓離連忙解釋，因為埋著腦袋而顯得聲音有些沉悶。
“那是因為……對我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是嗎？”
即便知道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但是葉習心裡還是忍不住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是他不夠好吧，所以沒能讓小姑娘喜歡上。
“不是。”
蘇梓離咬著唇，良久才繼續說道：“我沒有不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蘇梓離把腦袋往膝蓋裡埋得更深了些，感覺自己的臉直至耳朵都在漸漸發燙。
是的，她沒有不喜歡葉習，反之，她很喜歡葉習，非常喜歡。
葉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厲害，前一秒還在發堵的心此時有些懸浮不定，他緊握著肥貓掛件的手緩緩抬起，手背抵在額頭，開口時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蘇梓離，你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對葉習說不出那句話，但是她很想讓葉習知道。
葉習做了個深呼吸，“你是喜歡我的，男女朋友的那種喜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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