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雄的祈禱似乎真的能傳到諾蘭那裡,他們下了車,就覺得旅館的氛圍怪怪的,諾蘭看向破窗下面散落的玻璃,那裡像是剛發生過一場惡戰。
他和晉鋒急忙跑進屋子裡,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臨雄被鳶尾和另一個女孩控制住,整張臉已經被漲得通紅,嘴唇變得蒼白,眼看就要昏死過去了。
“住手!”晉鋒大喝一聲,衝著鳶尾撲了過去,把她放倒在地,將她控制住。這下換做她在掙扎了。而諾蘭順手拿起左手邊的掃帚,把杆尾朝前,像投標槍般的向那女孩擲去,正中紅心。那女孩被擊中了頭,身體向後倒在了地上。
此時站在一邊惶恐不安的江悅,向著晉鋒大喊道:“小心!她有槍!”
諾蘭反應很快,他看到鳶尾的褲口袋有一角黑色的東西。迅速弓腰把它抽出來,丟向了一邊。那槍滑進了桌子下面,桌角的白布完美的遮住了裡面的情況。
宋江悅跑了過來,搖了搖臨雄的身體,他昏睡過去了。諾蘭上前摸了摸他下顎,上面留下了一條很深的紅色勒痕。
諾蘭附耳到臨雄的胸口上,聽到有心跳。兩隻手放在胸口,以交替按壓的方法,給他做心肺復甦。過了一會兒,臨雄呼吸開始有所緩解,他咳嗽了一聲,意識也開始逐漸清晰。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諾蘭,他用很微弱地聲音說了一句:“楊東雨。。。不見了。。”
諾蘭皺了皺眉,扭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孩,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諾蘭還清晰記得,是楊東雨的。她們互換了裝束,為的就是為了讓楊東雨順利逃走,這樣留下來的人還可以幫助她拖延時間。這樣看來這個女孩應該沒想殺死臨雄,和之前鳶尾所說的計謀一樣,她們只是隨機應變罷了。
霎時間,鳶尾已經被晉鋒用手銬拷住,接著那個女孩也被扶起戴上了手銬。
諾蘭弓著腰對坐在地上的女孩說。
“翟聆,你怎麼又回來了?”
翟聆就好似被諾蘭打昏頭了。剛才那一下她毫無防備,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摸著頭,痛苦的嗟嘆起來。
諾蘭知道她不想回答,便沒有接著問下去,可是這並不代表可以放過她。她知道江波的腎臟在何處,逼她招供是現在的首要任務。
“把她帶回去,她是重要的嫌犯,”諾蘭站起身和晉鋒說。“被害人的腎究竟運到哪裡去了,只有她知道。”
“那她呢?”晉鋒看著坐在地上的鳶尾,她正在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她交給我,留下她還有用。”
“你想從她口中得知什麼嗎?”
諾蘭鎮定地說:“沒錯,現在情況和之前不一樣了,旅館裡又發生了另一起謀殺案。在210房間死了一個老人。”
“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拜託你,把老人的屍體運回去做屍檢。我要知道死亡時間。”
“你懷疑是她殺的?”晉鋒再次看向鳶尾。
“我不確定,所以要調查。”
“怎麼?大偵探也有糾結的時候?”
“偶爾也會有,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判斷出現了問題。”
晉鋒微微眯眼,“什麼問題?”
諾蘭賣了關子,“以後再告訴你。”
“好吧,反正你總是這麼說。”
“如果這次,我沒能破案,那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