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心裡清楚不是外面的天氣所致。他已經換上了厚厚的大衣,猶如戰士穿上了鎧甲,堅實而且穩固。
他攙著雁楠的胳膊,走在旅館外的雪地上,徑直走進樹林。打算到樹叢深處去觀賞雪景,陶冶情操。可是隨行的雁楠在他旁邊一直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無奈辜負了眼前的美景。
“我覺得我剛才要死了!我當時真的有恐怖的想法!如果我死了該怎麼辦?而且她是個瘋子,即使我死了,她也不會受到嚴懲。那我不就是白死了嗎?!啊!天啊!太可怕了!還有她懷裡抱著的那個孩子!我的天,那樓梯上的血是不是那孩子的!”她就這樣滔滔絮叨個沒完。
諾蘭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說:“不用擔心了,女士。徐女士剛才不過是受到了一些精神激起。”
“精神激起?你是說她失去了孩子的原因嗎??”
“是的,孩子突然的離世對她打擊很大,況且在她心中,孩子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這更大程度地讓她感覺到悲痛。直到精神崩潰。”
雁楠擔心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她感覺意猶未盡,一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惶恐之至。
接著她用了一種釋然的口氣說:“還好,我的孩子已經找到了。不然要是我知道我的兒子遭遇了不測,我想我也會發瘋的。”
“放心,女士,你的孩子很安全。我不是說了嗎?”諾蘭心裡清楚江波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是說出了寬慰的話。
“是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見他了。”她看向一遍,嫣然一笑。
諾蘭像是有心事地輕微搖了搖頭,他想說些什麼,但又感覺不是時候,可是又感覺現在就是時候,如果錯過了,就機會難得了。
經過一番糾結,他站穩腳步,對雁楠女士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我現在很糾結是否要問您一個問題。”
雁楠露出異樣的眼神看著諾蘭。
“沒關係,您但說無妨。”
諾蘭放下攙扶著雁楠的手,鎮定自若地說。
“您前天晚上晚間出行來到這裡,您是走的哪個門?是華城外環南隔離門還是東隔離門?”諾蘭走的是南隔離門,從這個門口出來,可以直線到達寒旅館。
“我走的南隔離門啊,因為近啊。”雁楠女士回答道。
諾蘭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我也走的是南門,那天我們出發的時候是四點鐘,到達的時候是五點鐘,因為路況不熟,我也是第一次來,我讓司機開的慢些。據我估算,那條路,如果是按正常時間只需要三十分鐘。我記得我問過你,為什麼昨晚夜間才到旅館?你告訴我迷路了。這也難怪。因為那個時候正好起霧,而且接下里還下起了大雪,十分不幸。因為這個地方的氣候問題,下雪阻擋視線,迷失方向。你又再次迷路,一直拖延到晚上,差不多雪量低了,能看見方向了,你才順藤摸瓜,或者是幸運找到這裡的,對嗎?”
雁楠點點頭,“是的,我當時很害怕,因為很晚了。外面又很冷,我以為我要凍死在。。”
諾蘭打斷了她。
“先彆著急解釋,我還沒問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到了華城酒店以後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換句話說,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出發?外面霧起的時間是六點鐘,假如你五點鐘出發,五點半也到了這裡。之前你可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您兒子在酒店開的房間裡收拾行李。可為什麼你還是晚到了呢?難道是寄快遞,耽誤了時間嗎?”
她又解釋說:“我確實寄快遞耽誤了許久時間,人太多了,擠都擠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