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我想問你,”諾蘭說,“昨天醫生是什麼時候來到酒店的?”
“就在你之後。”鳶尾用手指了指登記表上郭震的名字,“他和她妻子一起來的。”
諾蘭用異樣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露出不相信的樣子。
“怎麼?難道你懷疑醫生?”
諾蘭說:“嚴格來講,我現在誰也不信。”
“那我呢?”鳶尾的眼神透露出無辜二字,“連我也不相信嗎?”
諾蘭沒有立刻回答,他表情沒有一點變化,頓了頓後他說。
“我看我們還是現在和醫生聊一聊。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鳶尾狠狠地撇了一嘴,諾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讓她有些不解。當她起身走到門口時,諾蘭說話了。
“這不針對個人,我對每個人都是平等待遇,不偏袒,也不偏執。這很公平。”
鳶尾嘆了口氣,說了一聲好吧。
醫生氣喘喘地過來,他開始討厭諾蘭了,就因為今天上午驗屍時的一個插曲,他開始懷恨在心。
“叫我來幹什麼?”醫生的語氣有些暴躁,英語有些不標準,但能聽得懂。
“你知道的,不用我開口了吧?”諾蘭淡定地說。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以為會嚇退諾蘭。
“什麼?你開始懷疑到我頭上了?”
“不,我不是懷疑你,準確地說,我懷疑的是你妻子。”
諾蘭一句話似乎戳中了醫生的軟肋,醫生猛地站起身,一個箭步竄到諾蘭的右前方,他一隻胳膊拽起諾蘭,一隻胳膊抓著諾蘭的西服領帶,十分憤憤地說道。
“夠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一個什麼二流偵探就可以沒有證據的懷疑某個人。我今天要是不給你做個樣看看,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站在一旁的鳶尾趕忙上前拉開他們。因為諾蘭的身高和醫生無二,他們兩個糾纏起來,不相上下。諾蘭找準機會,看見醫生的腳步有個弱點,他向後推了一步,再往前做了一個躬步的動作,最後一個側轉身把醫生放倒在地上。
“醫生,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想簡單的問她幾個問題。”諾蘭整理了一下衣領,清了清嗓子,氣吁吁地說,“昨天晚上我回房的時候碰見過您的妻子,那時她正在和對面房間的女孩聊天。”
“這能說明什麼??”醫生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氣還沒消,衝著諾蘭揮了一拳。
諾蘭扭轉身,抓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把他制服。
“我就明說了吧,她有問題。”
“他有什麼問題!”這次換做醫生開始掙扎。
“醫生,我希望你能分清是非,死者死亡的時間,你比我清楚。九點多鐘,很有可能是被害人地死亡時間,而那個時候,我可以確認,你的夫人沒去餐廳,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閉嘴!你根本就不清楚!那時候不在餐廳的人多了!我告訴你,她一直都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過。你太自以為是了!”
“是嗎?可是有人作證昨晚她沒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去了樓下。這你怎麼解釋?”
醫生嘆了口氣,好像冷靜下來了,他抓著諾蘭胳膊的那隻手慢慢的鬆勁了。
“而且有人說看見你和她昨晚十二點上的樓,對嗎鳶尾小姐?”
鳶尾看著醫生的眼睛說道。
“是的,先生。”
諾蘭慢慢地鬆開手,醫生開始不做掙扎,他平靜地坐了下來,像是認了錯的孩子。
“醫生,不介意的話,我想請鳶尾小姐把夫人叫來求證一件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後,郭震似乎在大腦裡想了許多的事情,經過一番心裡爭鬥,終於他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