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母親也察覺到兒子聲音裡的不對了。
“怎麼是省城的地址?怎麼回事?”徐玉著急了,剛才太激動,一直沒仔細看郵件。
這地址怎麼是省城寄來的?徐玉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這股不安直接傳導到一雙小手。顫抖著手拆開郵件,拿出那張紙。“轟”擊中了徐玉腦子裡的某根神經,他再也堅持不住了,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身體軟了下去。
“你怎麼了,玉兒!玉兒!”母親眼疾手快,雙手托住了徐玉軟下來的身子,她不明白,怎麼兒子看到那張紙就這樣了。卻怎麼叫也叫不醒徐玉,趕忙揹著小兒子放到床上。自己就沖到洪健家去了。
“洪健!洪健!”
“玉他嗎,你這是怎麼了?”洪健媽盯著她。
“小健起來了沒有?快,玉兒剛看了通知書就昏倒了。”母親慘白著一張臉焦急的說道。
洪健媽也嚇壞了,“健兒起來了,郵遞員剛給他寄來通知書。小健!”
“怎麼了,媽?”洪健還拿著通知書美滋滋的yy呢。
“你快過來,你大娘說小玉看了通知書就暈倒了。”
“什麼?!”洪健趕緊沖到廚房。“怎麼回事?大娘?”
“小健,你快去我家看看,玉兒看到那張紙就暈倒了。我都叫不醒。”母親焦急的拉著洪健的手就往自己家跑。
洪健跟著徐玉媽,邊走邊想:‘這小子,這麼激動啊。不就是北大嘛。等等,不對,看大娘的神情不對。難道真出什麼事了?’想著,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小健,你快看看,大娘也不識字。你看看怎麼回事。”母親焦急的拿著那張紙給洪健。
洪健接過那張紙,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真出事了,這幫畜牲,仗著自己有兩個錢,就什麼事都敢做。這不是害人嗎!’洪健憤憤的想著。
“大娘,小玉怎麼樣了?”洪健也著急了。這打擊也太大了,天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挺的住。
“他昏過去了啊,我叫半天都叫不醒,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母親已經哭出聲了,難道那高僧的批言是真的嗎?自己的小兒子真活不到成年了嗎?
“這不是北大的通知書,是省城大學的。”洪健冷冷的道。
“啊,玉兒不是說他夠了北大的分數了嗎?這怎麼給個省城大學的?”母親很單純,她根本想不到這事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小兒子看錯了?
“被,人,擠,了。”洪健從牙縫裡擠出4個字,雙目怒睜。額頭青筋怒張。雙拳緊握,恨不得把某個人拆了。自己的擔心成真了,哈哈,這是什麼世界啊,這麼明目張膽的事都有人敢做。
“媽。。。”一絲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徐玉睜開了眼睛,只是那雙水靈的大眼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神采,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僵屍。
“玉兒,你醒了。快躺好,媽去給你沖杯紅糖水,你別動。”母親見徐玉醒了,趕緊去沖紅糖水了。
“徐玉。你沒事吧。”洪健關切的坐在床邊,此刻的他卻想不到更好的關心的語句。
徐玉沒吱聲,慘白著臉無力的搖了搖頭。他只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彷彿靈魂都被抽走了。‘怎麼會這樣,是自己當時看錯了嗎?難道這事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真有人擠了自己的名額?怎麼辦,本來還想靠這個向老爸炫耀一番,省的以後他再那麼嚴厲的管著自己。老爸回來會怎麼說?以為自己撒謊?還是相信真有這事不要命的去找人理論?’想到這,徐玉打了個寒顫,老爸那脾氣不得跟人家去拼命?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徐玉此刻只感覺天塌下來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來,玉兒,快把糖水喝了。”母親焦急的遞過來糖水。
徐玉默不作聲的接過糖水,塞到口邊喝了一口,剛嚥下去,“哇”又吐了出來。咳嗽了起來,臉咳的通紅。
“怎麼了啊,玉兒。你別嚇媽媽啊。”母親哭了,她摟著小兒子,心痛的要命,就好像徐玉要不行了。她一直擔心著小兒子,生怕小兒子哪天突然活不下去了,離開自己。她只知道,如果哪天玉兒不行了,她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孩他媽,我回來了。小玉呢?”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嗓音,是徐建國。他廠子裡的活終於趕完了,買了站票就趕回來了。他哪知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
“你們這是幹嗎?怎麼了,臭小子又生病了!”徐建國沖進兒子的房間,只見徐玉半躺在床上,老婆摟著兒子,卻哭的驚天動地。洪健默默的坐在床邊,臉上那難受的表情。
“爸……爸。”徐玉艱難的叫出了聲。讓他害怕的人物終於出現在了面前,心裡一陣哆嗦。
“咦?小子,這次怎麼喊我了?以前回家揍你都喊不出來。”徐建國很奇怪。“大上午的你瞎哭個什麼啊,還哭的這麼厲害。”他很不滿,自己回家了,老婆卻摟著兒子哭上了。
“大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反正我老家是這麼稱呼的,暫且就這樣寫吧),出。。。出事了。”洪健也有點怕徐建國的威嚴。
“什麼?你們這搞的什麼名堂?”徐建國更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