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辛勾唇一笑,眼前的人兒腮幫子鼓鼓,好似被噎著了眸子瞪得大大的,隱隱泛著紅。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大早的,這是怎麼了。
“哥哥進來飲些水順順吧。”林承辛笑道,轉身入了廳堂。尷尬一早上坐立不安的寧辛安有些氣憤,明明是他昨夜硬要闖進來與她同屋,如今又像沒事人一般。
食道幹噎的不太舒服,寧辛安折身坐回了原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繼續啃起了桃花酥。
“老爹,蘇公子。”林承辛問安。
“坐吧。”
林承辛落座在蘇亦清對面,與寧辛安斜斜相對,勾唇見她跟只絨兔般捧著桃花酥,一口茶一口餅,吃得又猛又快,頗為無奈。
坐在主位的方青山見這情境無言飲茶,蘇亦清倒是頗加玩味的量探著,這兩人的關系隱隱不同的親密,真是古怪。
“承辛這一早是做什麼去了?”方青山問及。
剩下兩人也是十分好奇,林承辛應道:“慣行武練去了。”
“林公子的武練時間真長,如今都要到午膳時分了。”蘇亦清險些以為他跑了,不願與他回京。
自己只是走開一個早晨,平日裡也很經常出府辦事,都未如此關注,今日是怎得了。林承辛有些不明所以,還是一一回道:“武練時回府遇見了衙差,環城橋橋基出現大裂痕,讓我去檢視一番。”
方青山聞言皺起了眉,那座老橋已有幾百年歷史,平日裡也有維修善護,這幾日大暴雨加上水流湍急兇險,這老橋怕是扛不住了。作為唯一的過河橋,封鎖會大大限制州民的出行。
“情況如何?”
“不太樂觀,橋基有多處明顯裂痕,橋柱有些磨損,橋面也有些裂面。”林承辛報上:“水流湍急洶湧,已經派了兵鎖了橋,布榜告知州民禁行了。”
三人聞言沉默不語,若是橋塌定又是一項大工程,還有可能傷及無辜州民。
寧辛安飲了一口茶,重修一座橋不會比新建一座橋來得容易。
“老夫前去看看。”方青山說罷起身,他不去看看心裡就放不下這一道,坐立難安。
寧辛安一把攔下:“你這把歲數了就算了吧,去到那裡也是幫倒忙,你是能守人還是能修橋,你這骨濕病還犯著呢。”
方青山氣得吹鬍子瞪眼:“老夫一州之長,我不去誰去!”
“拉倒吧,我替你去看看,回來一五一十報給你,你在府裡想法子就好了,河邊又陰又濕,你這老骨頭還要不要了?”
寧辛安強勢讓方青山坐下,林承辛無言挑眉一笑,還是她有辦法將方老爹制服,按他這倔脾氣非要上手親自去修橋不可。
“我與你一起去。”林承辛不放心她一個姑娘家,如今河邊爛泥頗多,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滑落河中,放她一人前去實在不妥。
寧辛安不敢望向他,隨意擺擺手允了,林承辛彎唇不言。
從雨歇時就在等候林承辛,蘇亦清不願讓他又藉故跑了,他放下茶杯起身道:“我也一起去。”
林承辛望了一眼堂前的日景,只有地上還未蒸發幹淨的水印,證明著大雨的痕跡。屋外紅日已起,暴雨真正的離去了。
他收回視線望向蘇亦清,後者臉上仍是掛著完美的笑,眼神裡卻是無聲的警告。
他斂眸。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4
最近事情多得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