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身份暴露,傳出去誰還敢娶寧恩公啊!
清荷在屋外急的直踱步,這午歇時分,林老夫人竟然來了!
林老夫人由二姨娘竹嫻攙著,後面跟著幾個丫鬟,慢悠悠的走進來。
午膳時聽子澤說寧辛安身體抱恙,連書肆開業都沒去,特意前來西廂看看。還沒走到西廂,就見院外近十人執刀把守,隱隱覺得不對,貼身服伺的婢女守在院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林老夫人臉色不善。
“老夫人!二姨太!”清荷見來人立即伏地跪下,從未踏足西廂的兩位女眷今日怎麼突然前來,清荷慌張道:“您們怎麼來了?”
二姨娘竹嫻見林老夫人不太高興,便發話道:“得知寧恩公身體抱恙在床,老夫人來看看他。”
林老夫人雷厲風行,不悅道:“在這做什麼?快開門!”
清荷慌慌張張,屋內空無一人,裡頭還有換下的髒汙女衣,進去了怎麼得了?
見她跪著不動,二姨娘急忙安撫了動氣的林老夫人,聲音也染上一層強勢:“把門開啟!”
就在清荷騎虎難下的當頭,林承辛抱著寧辛安翻牆躍進了院內,一大票女眷目目相覷,大眼瞪小眼。
從不近女色的三少爺懷中竟然抱著一個女子!
就連林老夫人和二姨娘都怔楞在原地。
林承辛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迅速反應將懷中人的臉扣進胸膛,擋住眾人打探的視線。
這什麼情況?
“子染,這是誰?”林老夫人回過神來,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林承辛將大麾拉緊把她牢牢遮掩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表面上端著一臉長輩氣勢,實際上內心歡喜得不行,她的孫兒終於開竅了!
原以為孫兒不近女色,搞不好還是一個斷袖,急得林老夫人傷神了好久,跪在佛堂裡祈求,只要不是男的,哪家姑娘都可以啊!
還未反應過來,林老夫人又著急得重複問了一遍,林承辛將懷中的人牢牢抱緊不讓別人看,他裝作鎮定,但臉上浮現的一層紅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思:“……是我的心上人。”
二姨娘竹嫻倒是樂了,林承辛的婚事一直是她放心不下的一塊心病,老夫人曾經往他房中塞過不少俊俏丫頭,都被他一一拒絕了,還頭疼他不近女色,這下明瞭,原是有了中意的姑娘。
清荷跪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這是上的哪一齣啊?
林老夫人高興得臉上都洋溢著笑,不住的喃喃叫好,林承辛見這局面無奈的嘆息一聲:“祖母,您來這兒有何事?”
“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林老夫人早就忘了此行目的,只想看看被他孫兒寶貝般護在懷裡的姑娘長什麼模樣,樂呵呵的問:“哪家姑娘讓祖母見見,和你心意我們立即上門提親……”
“……”饒是一臉鎮定也被提親二字戳的破了功,林承辛俊臉上的輕紅更加明顯,林老夫人笑得更樂了,炮彈般不斷地發問,被一旁的竹嫻拉住了才攻勢稍緩。
“祖母,二姨娘,”林承辛告辭:“我先走了。”
還沒等一院子女眷反應過來,逃難似的抱著懷裡的姑娘疾步出了院門。
眾人的心思早就不在西廂裡了,清荷將女眷們迎出門,雙腿還在打顫。
這都什麼事啊?
穿過月季園,林承辛抱著她一路疾走來到右廂,結果沒想到竟然又遇見了一個瘟神。
瘟神林子澤剛從左廂用膳出來,一口飯還沒來得及嚥下差點把自己噎死,如果不是他瞎了的話,他懷裡抱著的是一個姑娘吧!
“你你你你!”激動地說話都結巴了。
林承辛暗嘆,這一遭全府都知道了。
“兄長先什麼也別說,等我安置好她再來跟你解釋。”林承辛搶先一步攔住他,不等他反應就步入右廂,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留著林子澤目瞪口呆,萬年鐵樹開花了!一開就把花帶回家了!
過了好一會兒屋內都沒有動靜,就在林子澤想入非非時,林承辛一副大義凜然的悲壯從屋裡出來,推開門看見外頭那一張八卦的俊臉,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