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帳外的清荷恭恭敬敬候著,被寧辛安突然倒地嚇了一大跳,掀起紗帳慌忙去攙扶她,見寧恩公面色發白沒有一絲唇色,額間不斷的冒細汗。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清荷六神無主:“我我我去叫郎中來!”
寧辛安無力的抓住清荷的手,虛弱的看著她:“不要去。”
喚來郎中她的身份就要曝光了。
清荷急的快哭出來了,這不叫郎中該怎麼辦啊:“公子!”
“扶我躺床上。”寧辛安雙唇發抖,腹部的陣痛一陣比一陣強烈,眼前發黑,她感覺要昏過去了。
“好!”清荷用力攙扶住她,寧辛安雙腿發軟,重心全都放在了清荷身上。清荷一步步架住她往床上走去,扶著她坐下,掀開被子發現床褥裡一大片血跡,尖叫出聲,清荷眼淚嘩啦啦的掉,攙住寧辛安不住的顫抖。
“公子!”
虛弱的看著被褥裡那一灘血跡,寧辛安用盡所有力氣牢牢抓住想要沖出門叫郎中的清荷,沒想到大姨媽竟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不要叫郎中,不要害怕,我真的沒事。”寧辛安難受的安撫著比自己更慌張的丫頭,她無力的看著她:“扶我靠著。”
清荷強忍眼淚點點頭,將寧辛安扶靠著床沿,跪下磕頭央求著:“寧恩公您受傷了讓清荷去尋郎中吧!您千萬不能出事啊!”
“你過來,”寧辛安無力的垂下眸子,冰涼的手搭在清荷手上慢慢拍著安慰她:“清荷莫慌,我沒有受傷……”
她抬眼望向關緊的大門,確認房中只有她們兩人,腹間又一陣疼痛,這次學馬訓練真是讓她有得好受的,深吸一口氣,她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
“我是女子。”
眼淚還在眼眶中晃蕩著被這一句話嚇得啪嗒砸在了被褥上,清荷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這個不是受傷的血,”寧辛安握緊她的手,“這是月事血。”
這回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寧辛安將食指放在嘴邊,虛弱的看著她:“這個秘密只有你我知道,你千萬不可以說出去。”
清荷額間開始冒冷汗,她仔細的看著眼前虛弱的寧辛安,兩彎清秀眼眉似蹙非蹙,臉色蒼白如雪,額間還冒著細汗,平日裡靈動的大眸現在盛滿虛弱,以為無雙公子溫潤如玉,竟是明眸皓齒的女嬌娥。
“公公公子為何要如此?”若被發現可是入牢死罪啊!
寧辛安捂住還在作疼的腹部,清荷慌張的去扶她躺下被她攔住,強撐著昏過去的念頭她咬緊牙關:“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清荷答應我定不要說出去!”
含淚點頭,她知若寧恩公不以男裝示人,在前些災荒之年帶著小三少爺怎能平安到現在。冒著殺頭的死罪女扮男裝,若是捅出去整個林家都會受到牽連。她抹了一把淚:“寧恩公您放心,清荷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得到清荷的保證,寧辛安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片漆黑,捂住小腹疼得暈了過去。
約莫午後三四時辰,林承辛在書房內審閱馬場修建公文,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執筆寫批註頭也不抬的應下:“進來。”
進來的人是阿福,阿福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少爺。”
林承辛頓筆從賬本裡抬起頭來:“怎樣了?”
“回少爺,吳金馬車是往曾府去了。”
低眸用筆頭輕敲青花瓷紙鎮,修長的指尖摩挲著紙面。這吳金在中了他的手刀之後既沒有去醫館也沒有回吳宅,卻是繞道去了曾府,這就很有意思了。
“少爺,這吳金欺人太甚敢在宴席上出言不遜,定是那曾家指使給林府難堪!”大塊頭阿福也氣憤難當,林府給曾家下了帖不登門就罷了,還讓暴發戶來羞辱林家,他受不了這個氣!
林承辛拂拂手示意阿福停住,阿福想要繼續抱不平還是住了嘴,他落下簽名合上公文:“這事我自有打算。”
“寧辛安那邊怎樣了?”
“寧公子自今早回來之後就沒有出過房門。”
他皺眉,從馬場回來已經過了五個多時辰了還未醒來,午膳也沒用,林承辛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往門外去。
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林承辛頓住了腳步,喚來門外的兩位貼身侍衛。
“少爺有何吩咐?”
“你們去秘密打探一下戶部侍郎之女蘇亦晴。”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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