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辛安和林子澤默默對望,她已經無力吐槽這蠢貨了。
兩人戴著滿頭紅粉紅粉的月季無奈的站起身來,對著前面差不多二十來號人尷尬笑笑。林子澤向老夫人和二姨娘欠了身:“是……是我。”
大家都被他兩的裝束給嚇到了,兩個小公子衣衫帶泥發髻上別滿了月季,像兩個流連花房的紈絝子弟不成體統。“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像宵小之徒一般成何體統?”老夫人差點背過氣去,這大孫兒從小放蕩不羈不拘管教,和這個寧辛安混在一塊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了。
身後的女眷小廝都偷偷的笑了,他們在這枯燥的府邸生涯裡還真是沒遇見過這樣的妙人兒,尤其是喬初榮,養在深閨更是沒機會見識這種不成大雅的事了。
林承辛臉都黑了,尤其是見到她和大哥並肩站著對視的時候心頭的陰鬱越來越濃烈,看這滿身汙髒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混在一起一下午了。
頭上戴的什麼東西,大男人佩鮮花月季似女人一樣像什麼樣子。
“回祖母,我和寧公子在此處下棋,今日難得出太陽就在這裡閑絮了一會。”
“是是是,今日書肆人不多,難得閑暇所以才在這園中偷得一日閑。望老夫人原諒。”寧辛安欠身。
這都什麼事啊,她不留痕跡的在背後掐了林子澤一把,引得林子澤齜牙咧嘴的賠笑。這個小動作被一側的林承辛看見劍眉一緊。
“男子佩什麼花,”林承辛站在他兩身前,語氣十分不善,寧辛安都能感受到他的陰鬱,他惡狠狠的從寧辛安發髻上抽下好幾朵月季:“不倫不類。”
“……”她才想起來腦袋上還戴著花,慌忙的去拔頭上的月季,扯得秀發稍稍淩亂,額前的亂發被微風吹得微微晃動飄揚,刮到了林承辛的手心,微微發癢。
從她的頭頂飄來的香氣,也不知是月季花香,還是她的發香。
林子澤也才想起來自己也花開滿山,到後半幾乎是寧辛安輸得多,他倒是沒有幾朵在頭上了,在旁的小廝迅速的幫他清理好看見寧辛安還有大半頭,伸手就幫她去抽花。
某人更不悅了,也動手去拔。
於是場面就變得十分詭異,偌大的花園裡一幹人在後邊看三個男人抽花,殘花遍地散落著。
畫面太美,美得有點辣眼睛。
“對不住了辛安,”林子澤笑的張狂,給她戴花的時候他還用頭發捲了幾圈現在牢牢地拽不下來了,“早知道這麼狼狽我就少卷幾圈。”
控制住想爆粗口,寧辛安狠狠碾了他腳背,腦袋突然一疼,林承辛用力扯了她的頭發,看那淡漠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想看他兩的小動作,林承辛回頭看著老夫人:“祖母,後日的廟會叫上大哥兩人吧,人多熱鬧些。”
後面兩人目目相覷,誰不知道這廟會是為了撮合他和那位小表妹的呀,叫他兩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林子澤也顧不上給寧辛安收拾了:“謝謝弟弟的好意,我和辛安後日有事出府,不太方便與你們前去。”
寧辛安點頭如搗蒜。
不等老夫人開口,林承辛幽幽的回頭凝視了一眼寧辛安,她竟要和兄長單獨出府,清朗的眸子滿是難以捉摸的意味:“兄長還是不要隨意出府了,年關外頭亂賊徒增,安全要緊。”
老夫人雖是不願他兩攪和了兩人的好事,但一想到他們會出府生事當下就讓他們一同出發:“子染說的是,大孫兒你也收收心不要四處跑動,和初榮表妹一塊去上上香,你也已到了婚配年紀如是在那遇見中意女子記得多多留心,回府祖母自是為你提親謀劃,你們四人帶上隨從盡心的玩,年輕兒郎總是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喬初榮嬌羞的應下了,話說到這份上也沒有了拒絕的餘地,兩人打定主意當個礙事的,林承辛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行人退下之後,園中就只剩了這三個冤大頭。
“弟弟莫要擔心,我和辛安去了廟宇之後會和你們分開道,自是不會打擾你和初榮表妹的。”
寧辛安想到林承辛性取向有從筆直的路往彎道發展的趨向,現在有個好機會和這個初榮去相處相處,如果那個可人兒把他掰回來了就是大功一件啊!她立刻點頭同意林子澤的話。
“……”她竟然覺得他和喬初榮有牽扯?林承辛太陽xue突突的跳,心想自己的臉色已經青了吧。
他望向一本正經的兩人,感覺自己再和他們待在一起會吐血身亡,想起那天晚上寧辛安讓他考慮和林子澤一起雙禁忌斷袖,他下意識打量了林子澤一眼,和他一樣的身高和他一樣的性別和他一樣的身份……和他一樣的器官。
他隱隱覺得喉頭一口腥甜。
兩人看著林承辛像是落荒而逃一樣離開,林子澤莫名其妙:“他這是怎麼了?”
寧辛安想林承辛看著林子澤十分耐人尋味的目光,嘖嘖出聲。
拍了拍他的肩膀。
“造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真誠感謝每一位朋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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