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全看不見她眼中的嫌棄,厚著臉皮蹭上來,此等行徑,簡直就重新整理了渺音的三觀。
虧的一個男人臉皮能夠厚成這樣,居然一點尷尬的神色都未曾有過,淡定如此,也是人才了。
她內心篤定,這個男人或許是早便習慣了這個樣子,畢竟人的臉皮不可能是一天就能夠突然厚起來的,肯定是長此以往,練就了此等……不可入侵的樣子。
男人的眼神帶著笑,與渺音煩躁嫌棄的眼神截然相反,一個淡定從容,一個煩躁憂鬱。
眼見著避無可避,渺音也不再躲閃,正正方方對著男人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這可是我住的地方,我的宮殿”男人以極淡的口吻說道,表情毫無波動,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卻不知此話,無意中掀起了渺音內心的驚濤駭浪,她以為,這是帝王辦事用的地方,怎麼也沒想過,居然是他的“寢殿”?
她原本是陪同帝王參加此次宴會的,帝王叫她來這個地方又是何意?把她送到別人的地方?還是丫鬟走錯了路,送錯了地?
渺音第一反應覺得肯定是丫鬟送錯了地方,一想到這是這個男人的地方,她就想盡快逃離。
慌張的表情一覽無餘的落入了男人的眼中,他珉了珉嘴什麼也沒有說,下一秒,只見女人著急解身上的狐裘披風,送到他的手上,並驚慌說道:
“不好意思走錯地了,還用了你的東西,抱歉,我現在馬上就走”
還未等他回答,女人邁著飛快的步子朝門口奔去,驚的後面的男人目瞪口呆,那速度,是趕著逃跑嗎?但也不至於表現的如此明顯吧?
甭管他如何想,渺音是絲毫不在意的,用了別人的東西確實挺尷尬,還是那個人的,這讓渺音更加無地自容。
若是如帝王那般,倒還好解決,這種難纏的角色,渺音是一點也不想與之糾纏,到時候很多事都直接扯不清了,那就麻煩了。
若不是男人糾纏的厲害,也不會叫渺音這般害怕了,最重要的是男人耍起無賴來,真的比女人還厲害,這種人,恰恰是渺音最怕的。
雖然男人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渺音卻對他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甚至無端的想要逃避,心慌亂的不能自己。
這個男人,自身帶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渺音會不自覺的抗拒,躲避,這是她面對任何人都沒有過的其他情緒,只有這個男人,發自內心,更像是一種本能。
正是因為這個,渺音更加不願意見到這個男人了,也不知道是心之所致。
越不願意見到的人,他就出現的越頻繁,屢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跟陰魂不散似的,叫人厭煩。
渺音跑的很快,不大一會,就跑到了門口,在門口,她打住打住腳步,氣喘吁吁的喘著氣,就像百日裡活見了鬼,整個面色充滿了從未見過的慌張。
丫鬟站在門口,看著她腳步慌張的跑出來,臉色發白,活像青天白日裡見了鬼,不由得擔憂起來,走到邊上詢問情況:
“姑娘,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