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自己”正慢慢取代著原本的她。
在裡面待了一會,滿身的暑氣消了個精光,與之而來的,是些微的寒意。
渺音穿的衣服還是宴會上給她特意準備的衣服,特別薄,在這種環境下面,只會越來越冷,甚至她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在裡面環顧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邊上一角,軟絨絨的地毯上,放置的一件白色狐裘披風,旁邊還有一件雜色的同款披風。
渺音拿起那件白色的,將它先行蓋在自己的身上,否則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繼續待下去,會不會被凍死,要麼就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嗮太陽。
有的穿不穿,出去嗮太陽或者繼續受凍都是傻子行徑,披了披風之後,整個人慢慢暖了起來。
狐裘披風皮毛極好,摸著舒服極了,披在身上,很是舒服,再配合著這麼舒適的環境,渺音整個心情都好了起來。
正好邊上有個躺椅,方便她休息,今日帝王那個表現,明顯就是意猶未盡,誰知道他需要多久才能結束節目,渺音可不願意這麼幹等著,無聊至極,索性無所顧忌的在躺椅上休息了起來。
她也不怕帝王突然來襲,弄的她措手不及,首先,還有丫鬟在外面守著,要真有人來必定會通報。
其次,她也根本不在意這些所謂禮儀,更何況帝王已經跟她提過“不用再行禮”。
這也就意味著她不用像別人一樣,及時的行禮迎接他,這就讓她膽子越大大了起來,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
她緩緩的闔上自己的雙眼,小憩了起來,耳朵卻極為靈敏的注意著周遭的一切。
狐裘披風很大,能夠將她完全包裹住,她將後頭剩餘的部分拉了過來,蓋在了前頭,整個人被包的嚴絲密縫,阻擋了那陣陣冷風。
臉部小半個蜷縮到了披風裡頭,柔軟舒服,不過其中的一股味道卻叫渺音瞬間清醒了過來,瞪著一雙眸子久久不能動彈。
上面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淡淡的,若不仔細聞根本察覺不出來,那股香,不似花香,不似菸草香,也不是藥香,更不是胭脂香!
這種味道渺音從未聞過,所以感覺特別的詫異,但可以肯定是的,這個披風一定有人用過,這個味道,或許就是那個人留下的。
這個味道,不難聞,反而聞著舒服無比,讓人心情愉悅。
可是,一想到,這個東西有人用過,她心裡就膈應,想起剛剛自己的舉動,將臉撲到狐裘裡頭,緊緊挨著它,便不自覺的就起了一股極度不舒適的感覺。
渺音對於一些東西還是十分敏感的,此次還是自己大意了,她以為另外一個肯定是帝王用過的,看那顏色也可以得出差不多的結論。
但她忽略了一個東西,如果這個不是給人用的,那又何必放在這裡呢?
說不定就是帝王喜歡的某個女子所用,因為兩款披風款式簡直一模一樣,這麼想著,她將這個東西裹在身上那就更加不妥了。
要是被他看到,豈不是要氣死?可現在這個環境,她將披風取下來,就必定要忍受這寒冷刺骨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