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認知中:他是一個男人,就算是異國他鄉,就算自己再窮途潦倒,但也不能丟下一個男人的擔當,更不會接受她的同情與施捨。
但秋飲瞭解這個男人,她心地給了他一個體面。
“好!”
廖申爽利的話一落地,只是沒有料到酒館門被人從內移了開來,出現的竟然是順仲的一張臉。
順仲本來在開門後看見秋飲的一刻,面目忿然作色,上午得知秋靜的數學輔導竟然還假借於外人,他對於秋飲就真的感到了十足的失望。
為什麼他會有這樣激動的情緒?是秋飲三年來那一副漠然薄情,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早就在他心底積聚了不滿,秋靜的事情是一根導火線。
過去,他一直都在壓挨著自己的脾氣,但是未表達出來的情緒,永遠都不會消散,不會消亡。
有些只是被活埋了起來,但誰能說在未來,它們不會以更加過激的方式湧現出來?
然而,順仲被跟在秋飲身後的一個男人打亂了心緒,簡直是措手不及的毫無所備。
如果說是秋靜帶了一個他陌生的人回來酒館,他還能接受,秋靜向來性子單純而爛漫,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會改變了很多,但有時還是那種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的性子。
譬如,雪一的出現,因為秋靜對他將她背後有著一段被人販拐走的實情,所以順仲接收了下來,並能施發著自己的愛心於她身上。
但是———他無比清楚秋飲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秋飲連她自己身邊的人都不管不問的淡薄寡情,怎可能在她身上出現什麼同情重義的施援一手?
順仲幾乎剎那就知得了這個男人與秋飲的關係絕非平常。
“順仲先生!是秋飲小姐回來了嗎?”聽到外面的聲響,裡面立刻傳來了秋靜的俏潔的聲音。
她一下跑了出來,卻也馬上就停在了順仲身邊,僵愣地睜圓了眼睛看著秋飲和一個二十出頭的陌生男子,嘴裡一時爆出的語句變成了:
“秋———這是誰啊?”
秋靜屬於少女俏快的日語和她帶著一點特色的語句,讓只懂幾句日語的廖申根本無法準確地聽清她正道出的話。
“我的一位故疇友人,往後將會留在酒館。”
秋飲對於廖申的介紹,還是如同她對細川濃介紹廖申時的用詞,可秋靜卻是比細川多了驚愕的表情。
順仲在秋飲的介紹後,收回了一直在他臉上審視的目光,換了一種眼神看著面前背上一隻行李包而一身簡樸,面容滄桑憔悴的男子伸出了手道:
“你好,年輕人,我是秋飲的叔父,秋靜是我的女兒。”
順仲講出的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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