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部分人都還未做到此題來,但是,做到此題的人,大多數也是放棄了回答此題,繼續進入第十題的大坑,死迴圈去了。
這時候,至少有一半的人,都還在第五題德與才誰更重要而徘徊糾結,埋頭苦思。
最終,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前者,德,最重要。
其實,根據這道題,亓陌想找幾個能夠打破一般認識,能夠銳意進取的人。但是,註定了,這次要讓亓陌他們失望了。
司馬光,就是那個砸缸的人,所著的《資治通鑒》中這樣表現了他們的觀點:
夫才與德異,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謂之賢,此其所以失人也。
夫聰察強毅之謂才,正直中和之謂德。
才者,德之資也;德者,才之帥也。
雲夢之竹,天下之勁也;然而不矯揉,不羽括,則不能以入堅。棠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範,不砥礪,則不能以擊強。
是故才德全盡謂之“聖人”,才德兼亡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
凡取人之術,茍不得聖人、君子而與之,與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
何則?君子挾才以為善,小人挾才以為惡。挾才以為善者,善無不至矣;挾才以為惡者,惡亦無不至矣.愚者雖欲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勝,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
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決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為害豈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嚴,而才者人之所愛;愛者易親,嚴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於才而遺於德。
自古昔以來,國之亂臣,家之敗子,才有餘而德不足,以至於顛覆者多矣。故為國為家者茍能審於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後,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這也代表了古往今來大多數人的觀點。
看似無敵的辯論,實則是在撇開事實空談!何為德?又有何人,才可謂有德之人?
在與王安石的黨爭中,司馬光的錯誤,無限的在過程中放大。他過於強調個人道德,而忽視才能的重要性,導致朝中任用了一些貌似道德高尚,卻沒什麼能力的人,來擔任要職。
朝廷不作為,怎麼能行?
這,直接導致了宋的滅亡。
回過頭來想一下,如果,朝堂上是一群,有能力的,但品德可能相對不那麼盡人意的大臣,可能結果要好的很多。
事實就是這樣,不然,就不會有蘇綽定律——貪官治國了。
蘇綽曰:天下無不貪之官,貪墨何所懼?所懼者不忠也。凡不忠者,異己者,以肅貪之名棄之,則內可安枕,外得民心,何樂而不為?此其一。其二,官有貪瀆,君必知之,君既知,則官必恐,恐則愈忠,是以棄罷貪墨,乃馭官之術也。不用貪官,何以棄貪官?是以必用又必棄之也。倘或國中之官皆清廉,民必喜,然則君危矣。
……
問:果有大貪,且民怨憤極者,何如?
曰:殺之可也。抄其家,沒其財,如是則民怨息,頌聲起,收賄財,又何樂而不為?要而言之:用貪官以結其忠,棄貪官以肅異己,殺大貪以平民憤,沒其財以充宮用,此乃千古帝王之術也。
宇文泰擊掌再三,連呼曰:妙!妙!妙!而不知東方之既白。
往往,貪官會因為政事與自己的利益有關,會對工作變得格外用心,也就是說,貪官的工作效率與質量,往往會比一般的官員來的好的多。
但是,貪官多了,政治體系也就亂了套了,這是,皇帝再來對這些人抄個家,治理一下,即可得民心,最重要的,還可以空手套白狼,得到一大筆的抄家款,而且,還可以震懾一下其他官吏,可謂是好處多多。
國庫空虛時,很多皇帝都這麼做了。
當然,這要看統治者的手腕如何,不然,會弄巧成拙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孔子,孟子畢竟是少數,況且,讓他們治國,他們就真的能夠治理的好麼?難道,其他國家大軍壓來,你還要去跟人家講道德仁義?!
當然,歷史上也有幾個非常搞笑,又非常典型的案例,其主人公就是打仗時還要講仁義道德的蠢貨。
春秋初期,齊桓公去世後,宋國的宋襄公,開始效仿齊桓公仁義的做法,夢想著稱霸中原。但是,畫虎不類反成犬,在戰場上,不聽從公子目夷與大司馬公孫固的勸阻,舉“仁義”之旗,興兵伐鄭。
最搞笑的是,打仗時,還要等敵方擺好陣,才開始與鄭國的援手楚成王軍隊開始作戰。
結果可想而知。
現在,正是危機時候,曹操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庸才!曹操手下,不養閑人,不養只會咬文嚼字,整天將仁義掛在口邊的祖宗。
顯然,這個時代,還沒有人突破這個枷鎖,曹操除外,亓陌不算。
對於很多人,第五題就算是一個不小的坎,但是,對於郭嘉他們,真正的坎,第十題來了——準備好,接受挑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