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亓陌看著眼前又少了一半的糧食,愁得下巴都撐不起來了,整個人都焉裡吧唧的。
他們這些日子追趕著以華雄為首的黃巾士兵們,這些有逃跑能力的黃巾軍是逃了,但是,後面卻給他們剩下了一堆的老弱病殘,婦孺兒童。
於是,他們自己帶的軍糧,在費城敲詐的八萬石頭軍糧,還有他坑的名義上爹媽,實際上是老祖宗們的十幾萬石糧草,還有向陶謙要的二十萬石糧草,一共四十多萬石的糧草,在安撫了這些難民後,現在,只剩下十萬石左右了。
哎!
說不清的心酸與難過。
鮑信之所以不想接下這個安撫難民的擔子,也與此有關。這些日子,亓陌是不可能一個人負擔這份開支的。在安撫那些黃巾軍逃跑後留下來的老弱病殘的時,鮑信也是大出血了,但是,主要負擔還是撂給了亓陌。
就這個樣子鮑信都承受不了了,鮑信看著自己的腰包在一天天的癟下去,軍糧只夠他回北海用的了,欲哭無淚啊!
即使他明白這些人的價值,但是,也沒那個能力養的起啊!而且,以他敏銳的嗅覺來看,哪個人背這個鍋,哪個人就會被拖死!
確實,亓陌開始嘗到了一種叫做憂傷與喜悅相互交織的負擔。
兩軍到了魯國境內。
“亓將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鮑信領著大軍,向著對面的亓陌告辭。
亓陌騎在他的紅駒上,東南風吹拂著亓陌耳邊的碎發,顯得微微淩亂與蕭瑟,斜陽透過亓陌的發梢,眾人的影子交織在地上。
“送君千裡,終須一別,鮑大人,後會有期!”亓陌莫名感到一股憂傷。
多情自古傷離別,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多愁善感了?
“駕~!”鮑信轉過馬頭,領著大軍,向著濟北行去。
飛花落葉,塵埃四起。漸漸,鮑信大軍沒了蹤跡,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天邊。
亓陌看著已經消失的鮑信,暗暗嘆了口氣,這些日子,相處的還是不錯的,即使這個人賤了一點,臉皮厚了一點,手下無禮了一點,但是兩人的合作還算愉快。
“沈霽,小天,我們回去吧!”
“哥,我們是要去東郡嗎?”亓天像小時候一樣跟在他哥哥後面,活脫脫的一條跟屁蟲。
“嗯,先給朝廷發一份捷報,然後,我們安排好這些難民後,就回東郡!”
亓轉過他的小紅駒:“走吧!”
“駕~!”
一騎紅塵在幾個人身後揚起。
“人都來了嗎?”亓陌坐在主位上,端著一杯茶水,看著座下的眾人。
“沈大人,還沒到。”李典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我來了啊!”沈霽急匆匆的走進議事軍帳中,抖了抖額上的汗水,朝著眾人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最近,軍中事務較多,來的有些晚了,各位久等了。”
“快坐吧!”亓陌伸出手來,指著他下方的一個位子。
沈霽甩了甩袖子,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眾位,都知道了我們馬上要回東郡了吧!”
亓陌放下茶杯:“我打算,將曹仁將軍留在這裡監管這些難民,沈霽留在這裡協助曹將軍。”
“那我呢?”樂進急急忙忙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