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看著自己滿身的淤青,還有腫的像包子一樣的臉,心中悲憤異常。
都怪自己傻啦吧唧的和這個夏敦打什麼賭,然後,就將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那人是翻身做主人了,自己卻被虐慘了。
那麼多人聽到自己打的賭了,如果自己不按照說的去做,即使自己的手下不會覺得怎麼樣,那夏敦和波才帶來的人就要造反了!哎,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帶回來一群狼,來威脅自己。
即使臧霸在如何不願意,夏敦終究還是不用給他捶背,不用給他端洗腳水,不用給他洗衣服了。
夏敦為人豪爽,武藝超群,很快就在軍中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與一些黃巾軍打得火熱。臧霸雖然嘴上不饒,但是,心裡也漸漸認可了夏敦的存在,漸漸,兩人在互相切磋中,臧霸被夏敦虐出了一種欽佩與惺惺相惜之情。
孔子雲: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臧霸不是什麼喜歡嫉妒的人,反而,他心胸開闊,樂於接受自己的缺點,懂得向比自己做的好的人學習交友,這樣才能取得進步。交友就要交良師益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的朋友會帶給你巨大的影響。
朋友不僅是自己孤獨時的陪伴,也是一面鏡子,他們可以完完整整的照出你的一切,讓你更加清晰的認識到自己。
一天,夏敦直接找上臧霸。
“老臧,你應該知道我們那天為什弄的如此狼狽了吧!”夏敦看著遠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臧霸沉默了。
幾秒的安靜後,臧霸開口了:“走!我們去把他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於是,臧霸與夏敦,波才傾巢而出,帶著三四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前往南部。
“停!我們現在先在這裡安營紮寨,不要再往前了!”夏敦坐在馬上,向後揮手。
“老夏,你想怎麼做?”臧霸看著停下來的夏敦。
“剛才斥候來報,張曼成這幾天正與鮑信打的起勁呢!然而在張曼成還窩在老巢,我們再等等,等張曼成向鮑信發兵時,我們再打他個措手不及!”夏敦牽著馬繩,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亓陌給他吩咐的話。
“這個主意不錯,值得一試!”臧霸點了點頭。
而一旁打醬油的波才,也沒說什麼話,現在,他的身份尷尬,在軍隊中除了他的老部下,基本是沒什麼存在感和發言權。
“那好。兄弟們,歇息咯!”臧霸吩咐下去。
……
“孫統領,你看,鮑信現在屯兵在任城,不時的發點兵來騷擾我們,這也不是個辦法啊。”張曼成看著地圖感嘆。
這些日子,鮑信基本算是和他們打起了遊擊戰,時不時的就派出一些小部隊,潛上山來,這裡點一下火,那裡抹掉一個巡山侍衛的脖子,搞得整個山寨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睡個覺都不安穩。
孫夏也是受夠了:“張統領,不然,我們找個時間,攻下山去吧!”
“我正有此意。”張曼成點了點頭。
“那我們提前也派些兵去試探試探,然後讓敵軍以為我們只是在騷擾而放鬆警惕時,我們再大軍壓過去,來給他個措手不及!”孫夏眯著眼,細心謀算著。
張曼成聽著孫夏的主意,心生警惕,這個小子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看來自己要注意一點,以免被他賣了。
自己沒有這些人聰明有心機,唯一過得去的就是心夠狠,手夠辣,夠謹慎,才讓自己安全的活到現在。這個孫夏,他還是多防著點為好,必要時候殺了更安全。
想到這兒,張曼成目露兇光,眼中閃過嗜血色彩,然後歸於平靜。
孫夏還在轉動著腦子,不知道自己旁邊的人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有了計謀與規劃,孫夏與張曼成就立即行動。他們派出了五批五百人的隊伍,在不同時間,特別是晚上到鮑信軍營中煽風點火,敲鑼打鼓。
這些日子,鮑信眼睛都沒合上多久,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聽到一陣吵雜的聲音,他不耐煩的捂著耳朵。
“靠!還有完沒完!”鮑信睜大了帶著血絲的眼睛,瘋狂的推倒了屋內桌子上的茶碟,然後提著槍出門去。
“都給我起來!”鮑信看著還在帳篷裡躺著計程車兵,心中火氣大起。
鮑信提著一個睡眼惺忪計程車兵,惡狠狠的扇了小兵幾巴掌:“給我醒醒!”
小兵眯著睡眼,朦朦朧朧的看到了鮑信,然後打了個呵欠:“大人,你還是回去睡覺吧。這幾天兄弟們都累著了,這些黃巾軍小部隊也就是來騷擾騷擾我們,反正都沒有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