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乾元國的長公主落魄到南陽國的囚犯,從古至今他是隻有她這一個了。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回到乾元國,要是等回去,見到一眾親朋好友,她定要將南陽國的這般經歷好好分享分享,讓大家也樂樂。
“上馬!”
不知道什麼時候,侍衛備了馬過來,王全勝清點了一下人,安排眾人嚴嚴實實的將囚車守起來,安排眾人上馬。
這時,不遠處又過來了三個人,為首的人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衫,手裡拿著一柄扇子,三十多歲,看起來風度翩翩,極為儒雅。
左邊一人是高個子,臉上帶著一道疤,直接從左耳貫穿到右耳,將臉分割成上下兩半。
右邊這人是灰白頭髮,個子不高,手裡拿著個大鐵錘,看起來不苟言笑。
三人騎著馬走近,來到囚車跟前,先跟王全勝打了個招呼。
王全勝拱了拱手,語氣間十分熟斂。
“高先生。”
那長衫男子笑眯眯的騎在馬上,揮了揮手上的扇子,衝著王全勝點了點頭。
“這就是那位……”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偷了佈防圖的犯人?”
王全勝說道,“就是那位。”
高先生面露驚訝,他頭一次見秦雲蔚,不由打量了一番。
秦雲蔚被他看得極為不舒服,這個高先生看起來風度翩翩,文雅至極,可眼神裡面帶著一些探究,看著秦雲蔚的時候,不像是在打量一個囚犯,而像是在看什麼別有興趣的物件。
沒錯,就是物件,秦雲蔚感覺這位高先生似乎沒把她當人看。
她頂著高先生打量的視線,不悅的也回看過來。
她坐的囚車很高,高先生和其他人雖然騎在馬上,卻也還是低一個頭,所以秦雲蔚回看過來的時候,是俯視的視角。
高先生大概打量別人打量慣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打量,手上的扇子啪一下合了起來。
“放肆,誰讓你如此打量高先生,對高先生不敬?”高先生旁邊的那個高個刀疤男子大聲呵斥起來。
秦雲蔚充耳不聞,依舊盯著那高先生。
高先生看著秦雲蔚片刻,高先生抬了抬手,讓身旁的高個刀疤男子不要衝動,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主子對你如此特別。是個有膽色的女人。”
“行了,時間不早了,這會兒正是外面人多的時候,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高先生收回了視線,拿著扇子拍了拍馬屁股,緩緩向前走去。
高個刀疤男子和鐵錘,男子也都急忙跟上。
王全勝見他們一走,招呼著其他人也動起來。
很快囚車駛出了太子府,高先生和王全勝在前面帶路,刀疤男子和鐵錘男子一左一右守護者囚車,其他人分散在四周,呼啦啦的隊伍,直接進了南陽國到都城。
此時已經快接近中午,街道上的人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各種酒樓店鋪,各種小吃攤兒,還有雜耍,菜攤,甚至還有打鐵器的鋪子,令人目不暇接,應有盡有。
雖然南陽國的風俗和乾元國的風俗有所差異,可畢竟國家之間並不是完全隔離,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隨著秦雲蔚她們的囚車從太子府裡出來,不少人都好奇的踮著腳看過來,彼此之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