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勝走著眉頭想了想,秦雲蔚的話,他當然不敢傳給太子,但辦法也還是有的,為了避免麻煩,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讓夫人穿這件囚服,的確十分為難。”
“你們去找府裡的裁縫,讓他們趕緊趕著一件囚服出來,過來給夫人換上。”
侍衛連忙應聲去辦了。
秦雲蔚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慶幸王全勝沒有真的強迫她。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霍瑞澤突然明目張膽的給她扣上囚犯的帽子,非要讓她頂著這偷盜佈防圖的罪名,秦雲蔚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眼下要是王全勝真的非要讓她穿著破衣服,她當然不可能以死威脅。
她的生命多寶貴啊,還得留著看顧她弟弟坐穩這皇位呢,為了一件衣服當然不值得,說不定撈到最後還得穿,那可真是噁心死她了。
秦雲蔚沒有了這髒囚服的威脅,一時臉色好了不少。
旁邊的萬萬簡直想哭。
不是,說好都要穿,怎麼就她穿了?
她沒好氣地一把將自己身上的髒囚服扯了下來,瞪著王全勝,“我的呢?”
王全勝皺眉,“你什麼你,趕緊穿上,你和夫人能一樣嗎?”
“你少廢話,我和夫人當然不一樣,可你剛剛明明騙我說這是太子的吩咐,轉頭卻又讓裁縫趕製新的囚服,明顯是故意欺負我。王全勝啊,王全勝,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王全勝尷尬一笑,直接被戳破,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行了行了,不就是新囚服嗎?我也讓人給你弄一件。”
趕製新囚服並不耗費多長時間,囚服本來就是最簡單的樣式,是大量生產的,細節和做工都是粗製濫造,能省就省,所以這新囚服也就保持了常規囚服的模樣。
等著新囚服拿過來,秦雲蔚和萬萬這才勉強一人套了一件。
萬萬穿了新囚服湊過來,秦雲蔚挪著腳步往旁邊躲了躲。
萬萬跺了跺腳,“夫人,我現在身上是新球服,不是髒囚服,你不用躲了。”
秦雲蔚艱難的搖了搖頭,“還是保持距離吧,你剛穿了髒囚服,身上肯定有味道了。”
萬萬一臉你怎麼是這樣的神情,結果腳一絆,就撲到了秦雲蔚身上,將秦雲蔚帶倒了。
左邊架子上正好放著一些簡單的審問器材,旁邊是審問口供是用來畫押的硃砂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茶水。
萬萬摔下來的時候,秦雲蔚下意識抱住了她,兩人就這麼直接滾了下來,被硃砂和茶水灑了一身。
那硃砂的顏色是紅色,跟血一樣,染在衣服上,就像是傷口裡面滲出來的,而那茶水又是放了不知道多久時間的水,直接和硃砂混在一起,稠糊糊的,讓剛做出來的囚服立馬像不知道被洗了多少遍的髒囚服一樣。
兩人直接愣住了。
這才是剛剛換上的新囚服,這才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又成這樣了。
萬萬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手上摸了一手的硃砂,好不容易才站起來,不好意思的衝著秦雲蔚道歉,“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
秦雲蔚簡直欲哭無淚,心道自己倒是沒事兒,可她的衣服有事兒。
她不就是想穿兩件乾淨的衣服嗎?怎麼就這麼困難?
不過想到萬萬也是不小心被絆倒,也就不好責怪她。
她一臉期許的看著王全勝,想問問有沒有辦法再重新做兩件乾淨的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