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之一張儒雅的臉上亦是難以置信。
“到現在你還在為她開脫!你看看,你都把她慣成什麼樣子了?現在不好好管教,早晚有一天,你會毀了她的!”
說著,他拽著柳夫人往柳絃音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你去把那逆女給我叫醒,讓她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送她進祠堂到列祖列宗面前跪著!”
柳夫人劇烈掙扎著,渾身充滿著怒意,情緒十分激動。
“我不去!柳忠之,你要是敢動我的女兒,我就跟你拼命!”
柳忠之一想到柳輕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就心堵不已,“你這是害她,音兒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管她!”
“藉口!”柳夫人都氣笑了。
“都是藉口!你從來都沒有信過音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怪我容不下那個賤人,把什麼事情遷怒到女兒頭上。”
柳忠之氣得渾身發顫,突然喚來了兩個婢女,“去,把大小姐叫醒,讓她出來給二小姐道歉!”
“我看誰敢!”柳夫人眸中染上了一抹狠厲。
奈何,柳忠之擺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來,下人戰戰兢兢,都不敢質疑,急忙往柳絃音的院子跑去。
“你這是為了那個賤種,想要逼死我們母女嗎?”
“看來我是平日裡太縱容你了,這段時間,你就在府中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要罰我禁足?”柳夫人險些背過氣去,無法相信自己夫君會這麼決絕。
“你們守在東苑,沒有本家主的命令,不得放夫人出去!”
柳忠之怒哼了一聲,甩袖往西苑而去。
“柳忠之,你這個混蛋!”
“你敢逼我女兒,我跟你沒完!”
柳夫人邊罵邊追出去,卻被柳忠之留下來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柳絃音的住處離西苑很遠,中間隔了一個荷花池。
而她與柳夫人同住東苑,院子靠得很近。
東苑的動靜鬧得極大,柳夫人聲嘶力竭的怒罵聲傳了過去。
因而,沒等柳忠之派過去的婢女去喊,柳絃音就已經醒了。
門外的婢女喊道:“大小姐,老爺讓你去一趟西苑,去二小姐的院子。”
原本柳輕容生母就住在西苑,自從她的生母過世後,西苑就只住了柳輕容一個人。
柳絃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接過貼身婢女遞過來的披風,裹在了身上,“我阿孃那邊出什麼事了?”
想起自己聽到的吵鬧聲,柳絃音心底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怎麼回事!”
說話間,她眸光凌厲地朝著婢女掃去。
婢女面面相覷,見柳絃音不耐煩,急忙低聲回應,“夫人那邊沒事,是二小姐出事了。”
柳絃音未施粉黛的臉上染上了一抹不悅,想到自己那個不安分的妹妹極有可能又作妖了,瞬間惱火了起來。
“她又鬧出什麼事情了?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她都已經忍痛割愛,把上好的冰凝膏分出一點用在了那賤人臉上,她到底還想怎麼樣?
“大小姐,事情有點麻煩,二小姐用了你的藥,臉上起滿了疹子,紅腫得嚇人,已經驚動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