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樣一群競爭對手中,奪得總冠軍,可見衛秧宮是多麼的驚才絕豔。
“然後呢?衛秧宮被冠以研發禁忌醫術的罪名,被釘上了滅疫界的恥辱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袁法冷笑:“可為什麼這些權威人士不敢公佈為衛秧宮的罪名,申討他,反而禁止滅疫界傳播關於他的一切訊息,進行了徹底封殺?”
澹臺文典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你一直都比我有心機、懂政治,你肯定當時就明白了,那些號稱最權威的家夥,是為了強奪衛秧宮的滅疫術,才展開的陰謀!”
袁法怒吼。
“我承認,衛秧宮是千年難遇的天才,他獨立研發的滅疫術,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但別忘了,他同時也造成了大面積的疫病汙染事件,毀了一座城市,害死了不下百萬的人口,這個罪名,他難道能逃掉?”
澹臺文典也火了,衛秧宮也不是完全被冤枉的。
“哈,誰知道那次的疫病洩露事件是什麼原因?搞不好還是最高議會動了手腳!”
袁法譏諷,將手伸向了按鈕。
“你這是先入為主!”
澹臺文典勸阻:“你的眼中,不應該只有衛梵,再看看整個京大吧,好多學生都因為你的執念,死掉了,甚至整個上京,還要被毀滅。”
聽到這番話,袁法的手突然一抖,僵住了,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摯愛著京大,愛著那些學生,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每一個學生都能成功,可是現在,還沒有走出校門,就死掉了。
“小袁,收手吧!”
澹臺文典嘆氣,袁法的這個小名,自從他們兩個在衛秧宮的事情上起了爭執後,就再也沒叫過了。
袁法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破不立,整整三十年,京大沒有任何一座天梯賽的冠軍獎杯,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袁法深吸了一口氣。
“袁法,你難道真的要一意孤行?金屬立方體中囚禁著什麼,你比我更加清楚,一旦放出來,你的名聲就完了,你會成為整個滅疫界口誅筆伐的罪人。”
澹臺文典苦口婆心。
“如果是夏梵呢?”
袁法突然轉頭,看向了澹臺文典,雖然身影模糊,但是他知道,校友正看著自己。
“什麼?”
澹臺文典滿臉錯愕。
“我知道,你一直暗戀夏梵!”
袁法字字珠心:“如果換做是夏梵被汙衊,你會怎麼辦?還是像這樣躲起來嗎?又或者,死了衛秧宮,你就以為能夠得到她?”
“夠了!”
澹臺文典的好脾氣終於耗光了:“我是什麼為人,你知道,對待夏梵,我是當做女兒來看待的!”
“女兒?”
袁法笑著,一手拍下了按鈕。
吱!吱!吱!
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金屬立方體像崩潰的積木一樣,一塊塊剝落,露出了裡面的物體。
那是一個圓柱體培養皿,盛放著的有機溶液,是淡綠色,閃爍著熒光,讓它看上去就像一塊夜光石。
溶液裡面,泡著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具標本,她的身上裹著厚厚的拘束衣,不能移動分毫,嘴巴上帶著一枚黑色的塞口球,口鼻以上,被一個遮住半個臉頰的眼罩遮蓋,唯獨長發散開,像水草一樣。
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女人的這幅造型,格外的詭異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