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削突然發現門前一黑,知道有人當道了,於是他抬起頭看這這個眼睛小的不能在小的店小二,尖尖的腦袋像是剛出土的竹筍。
還沒有等赤削首先發言,那店小二便是叫道,
“哪裡來的乞丐,一邊去,這也是你們能來的嗎?
還不快走!”
赤削看著這個有著比一般人都要尖尖的腦袋的店小二,嘴角含笑,說道,
“乞丐難道就不能進來吃東西了,又不差你的酒菜錢。”
說罷,赤削順手一推,便是把對面正好當著道的店小二給推向了一邊,邁步進了酒樓裡去。
這店小二晃晃然不知所措,踉蹌地外倒一邊,看見赤削走了進去,他便是猛然驚醒,連忙跟在後面,大聲叫道,
“臭乞丐,還不滾出去......”
赤削聽到這話,也是來了氣,這店小二不知好歹,難道不允許進來吃飯不成。
這邊的動靜經動了在一旁算賬的掌櫃的,掌櫃的看了一眼,竟是一個乞丐進來吃飯的,但是這個店小二卻是阻止,當下大怒,把已經交代的事情都是給忘記了。
於是掌櫃的也是很生氣,來到赤削跟前,正見這個尖尖腦袋的店小二還在吆喝著,當下怒喝道,
“扶義,我不是曾經說過只要乞丐可以交起酒菜錢都是可以進來的,誰讓你擅自做主的,在這裡出言阻攔。”
“我......”
這個名字扶義的店小二,也是想起來了,可是他就是看不起乞丐來這裡吃酒菜,一看見就心裡難受,所以便是出來阻攔了。
其實這不過是扶義的本心作怪而已,畢竟這個家夥原來可是一家小門戶的小小少爺,不知怎麼的到了他這裡,便是破落不堪,甚者這家夥還做起了乞丐,在長平城內乞討。
敢情自以為自己曾經是個少爺,所以對於他身邊的那些乞丐他是相當的鄙視和看不起,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了,而且這裡竟然也是不讓乞丐進來吃飯的,即使是有錢付得起酒菜。
這個扶義本來是可以去“思炎酒樓”的,但是那裡什麼人都是可以進去,這讓他很不滿意,所以沒有去,便是來到這“聞香酒樓”了。
掌櫃的見扶義竟然還要反抗,這下火氣更是來了,在主家——文家那裡受得氣,不過是文家之人抱怨這“聞香酒樓”的生意越來越是不好了,便是讓這個掌櫃的以後只要是能夠付起酒菜錢的人都可以進來的。
這掌故的全是撒在了這扶義的身上,只聽他道,
“扶義,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去取這半個月的工錢。”
“掌櫃的,行行好,我這次錯了,求你再給個機會吧,求你了........”
這扶義慌忙地跪下,低聲下氣地求道,甚至都是帶著哭腔。
“來人啊,去取五兩銀子來,給扶義之後讓他離開。”
掌櫃的看著這扶義奴顏婢膝的模樣,還有聽到那哭腔,便是好像吃了蒼蠅一般,發了一下慈悲,把一個月的月銀都是給了他。
說完這話,掌櫃的便是回頭看著赤削,一身乞丐衣服,但是那模樣不像是一個真正靠乞討為生的孩子,至於這感覺是什麼,這掌櫃的說不出來。
也沒有和赤削說話,便是轉身離開,看都沒有看一眼那扶義。
赤削也是看著這個掌櫃的,當下有些疑惑,這掌櫃的不會因為自己和這個小小的原因便是把這個叫扶義的店小二給攆走了,有點不解呀。
那扶義此刻手裡已經拿著他本應該幹完這個月才能拿到的月銀,不敢地看著在遠處算賬的掌櫃,可是那掌櫃的根本就沒有理他,依然埋頭工作。
這下扶義已經知道了,自己之後的生活卻是因為今天的這事算是完了,
“都怪這個該死的乞丐!”
他心裡狠狠地罵道,那吃人一般的眼神看著易經入座的赤削。
感覺到有雙不善的眼光看著自己,赤削轉頭看著這邊,便是見扶義那雙怨毒的目光,心裡有中說不出的不舒服,好像被毒蛇盯著了一樣,渾身的不自在。
雖然如此,赤削也不在意,便是立即回過頭來,看著要點的酒菜,對扶義的那種目光就當作沒有看見了。
扶義見對方不理會自己,心裡那是更加的不舒服了,他得走了,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那邊已經有酒樓裡的護衛準備趕人了。
於是扶義轉身離開聞香酒樓,回去收拾自己的家當,去他處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