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默還是受餘漆荼毒太重,那些亂七八糟的霸總文渣滓依舊殘留在他腦海,現在這種奇怪又幼稚的報複,全是後遺症。
宋隱無奈地沖他點點頭,毫不在意。只餘漆跟方默腦迴路一致,畢竟是受過同樣的荼毒的人。他用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演技把一杯酒弄倒在方默褲子上,裝模作樣地連連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默只得起身,去換身衣服。
卻不料,本以為一心只顧臺上種種的許鳶,把一切都看到了眼裡。
<101nove.e同系列西裝,方默自以為這就是情侶裝,回來了之後卻發現許鳶不見了。
慈善拍賣和捐款儀式都差不多結束了,後頭的拍照,去不去都沒關系。
許鳶,走了麼?
方默心涼了半截,也低調跟高層同事打聲招呼,自己先回家了。
司機開車很穩,速度也不快。剛出了會場沒多遠,方默就看到走在旁邊人行道上的許鳶。
他穿得那麼紮眼,又是萬眾矚目的泳壇明星,卻不開車,獨自走在陰暗的路上。
方默只覺得鑽心的疼。他下了車,叫司機先走,自己默不作聲地跟在許鳶後頭。
其實他特別想走近許鳶,去抱抱他。可是,他沒有任何立場做這件事。
兩個人一起走了一路,旁邊的人越來越少,四周越來越安靜,路燈也像是特意被調暗,應和著兩人孤寂的身影。
許鳶卻突然止住了腳步。
方默只愣了一秒,就快步走了過去。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碰許鳶,伸到半空中又落下。
許鳶的背影十分瘦削,幾乎不像個運動員。
夜風很涼。方默沒吭聲,只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許鳶輕輕披上。
許鳶轉過身來,昏暗的路燈只照亮他柔順的發頂。眼睛、鼻樑和嘴唇,都隱在陰影裡。
許鳶難過極了,可他不知道說什麼。但許鳶從來不會故意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態讓自己難堪,他輕聲說:“餘漆,似乎不喜歡你。“
方默離他更近了些,看著他的眼睛說:“寶貝兒,我不喜歡他。“
許鳶本來還要勸他幾句別太執著,聽到他這樣說,又把話吞了下去。
方默是不是以為,那頭虧了,這頭便要賺回來?
許鳶難得小心眼兒了一回,認定方默便是生意人心理,只想穩賺不賠罷了。他動了動嘴唇,僵硬地說著:“請不要這樣叫我。”
方默的心往下墜,他閉了閉眼又柔聲道:“小鳶,不是你想的那樣。”
方默伸手去拉許鳶的手,許鳶躲了躲,還是被方默不容拒絕地握住了。他誠懇地看著許鳶說:“我不愛他。那個屋子所代表的一切,是我少年時犯的糊塗,只是毫無意義的情感宣洩。我當時什麼也不懂。“
許鳶沒吭聲,方默便抓起他的手,輕輕地吻了下他的手指:“小鳶,你信我。”
沉默了半晌,許鳶推開他,微笑起來:“演員拍完一部戲後,應當抽身而退。三流演員才會,戲內外不分。“
一時間,方默臉上血色盡褪。
作者有話要說:
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