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的手指很長,卻不很細,但指節清晰,夾著煙的時候看上去有種成熟的性感。他的指甲常年修得圓潤幹淨,輕彈煙頭的同時,就會閃動著幽微的光澤。
許鳶的職業要求他嚴格禁煙禁酒,每次看到許鳶,方默都極其自覺地把煙熄了。
可是,當方默帶著淡淡煙草氣味的手捧住他的下巴,給他一個帶著煙味的吻時,許鳶真是心動不已。
果然還是因為太愛了吧。
許鳶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出了門,憑著怦怦直跳的心的指引,就到了方默的面前。
然而當四目相對之時,許鳶猛地從這荒謬的情感驅動程式中清醒,真切地感受到由心髒傳來的劇痛。
一下又一下,一把鋼刀纏綿地在他心口拉動。
方默似乎沒想到他會出來,也愣住,只懵懂地用目光描摹那張多日不見的臉。
許鳶掐著自己的手心,強作鎮靜:“天很冷了。”
方默還處於懵逼狀態,絲毫沒聽出他這句話溫柔的暗示是讓他趕緊走人,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握住許鳶的手:“我給你暖暖。”
許鳶吃驚地看向他。
方默這才回神,尷尬又不捨地輕輕把他的手送回他的腿際。
方默喉頭幹澀,擠出一句:“吃晚飯了嗎?”
許鳶點頭。
方默再不知道還該說什麼,他艱難地說:“你……”,又頓住了。
你能不能原諒我?
太無恥了。
你想不想我?
更無恥了。
我很想你。
不要臉。
方默這輩子都不曾像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過什麼人。但是,現在的小心翼翼,都沒用。
兩人靜默地對視了一會兒。
方默最終還是開了口:“你快上去吧,真挺冷的。你穿這麼點,扛不住。”
許鳶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方默身上的昂貴風衣,已經不適合這個季節了。
在心裡告訴自己:懸崖勒馬,不失風度。許鳶微笑起來,漂亮又禮貌:“好。你也快回家吧。”
方默僵硬地點頭。
許鳶還是不忍心,替他拉開車門,不去看他的眼睛,聲音很低:“回去吧。”
方默閉了閉眼,聲音比他更低更啞:“好。”
更深露重,一輛邁巴赫吐氣不暢般以極低的速度緩緩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摸魚解壓,瞎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