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你累了,應該要好好休息了。
柳喻緣的事情,會有人去查明白的。
陸浩延找到張光耀的時候,張光耀顯然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趕來了,機場裡人來人往的行李箱拖動的聲音,機場大廳廣播催促他登記的聲音,時不時爆發出的兒童啼哭的聲音,這一切都讓張光耀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張光耀身旁的保鏢,一個個像是電線杆子一樣杵在那裡,就好像自己是圍牆一樣,把僱主保護在裡面防止被傷害,有時候陸浩延自己都在想,為什麼人家的保鏢那麼兢兢業業,自己聘的那些廢柴保鏢們,除了吃喝拉撒外,怎麼什麼正經事都不去幹?
“陸總,真挺巧的啊,這剛剛才見了沒兩天,我們又見面了。”張光耀隱隱約約覺得陸浩延是為那件事來的,雖然不知道陸浩延跟那事有什麼關系,但這種直覺應該不會有錯。
陸浩延對楊瑾遙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臉笑意地對張光耀說:“張總,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那張光耀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他看的明白陸浩延和身旁那位撲克臉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子,可是他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人,雖然他現在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但是這馬虎眼還是得打的,他得求個保自己周全的方法,以便讓自己從最近的這些破事裡抽出身來才好。
“啊呀,陸總你看,今天不巧,我這飛機也要開了,我得趕時間,有什麼事咱們電話裡聊。”
陸浩延聽見飛機場廣播裡不斷地播報著讓張光耀登機的廣播,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一臉痞子樣的往前走了兩步:“這個……張總啊,今天這個飛機恐怕您趕不上了,不過沒事,我們之後把您那機票的錢全額賠償。”
既然張光耀跟他打馬虎眼,陸浩延也只好同樣地回應他了,裝傻誰不會。
張光耀看陸浩延這架勢完全沒有想放他走的意思,一時間就有些急了:“陸總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我這是過去談生意,你不讓我走,這說不過去啊,到時候有什麼損失,可不是一張機票就能解決的事情啊。”
陸浩延看這老狐貍死活著想跟他繞彎子要走,於是直白了當的說:“今天,不走也得走,這容不得張總了。”
張光耀的幾個保鏢像貓盯耗子一樣死死盯著陸浩延和楊瑾遙,生怕他們兩人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出來。
“可以過來了。”
看樣子,他們算是談崩了,張光耀本來還是帶著一絲笑意的臉立馬就板了起來,他拿著手機說完這句話之後,機場裡好幾個穿著便服的人全部走了過來,陸浩延那邊不仁,就不能怪他不義,他好話也擺在了那裡,可對方非得跟他鑽牛角尖,他只好採取這個最不願意採取的方案了。
飛機場的廣播一遍遍的重複著張光耀的名字,張光耀站在人群外圍,笑眯眯地看著陸浩延他們說:“陸總,有什麼事咱們改天再聊,原諒張某今天待客不周了。”
陸浩延看了看圍成一圈的人群,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些人,沒想到果然是這張老賊的手下,他伸手攬住楊瑾遙的肩膀笑眯眯地問:“公共場合,打還是不打?”
楊瑾遙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拽了下來,然後連理都沒理他的直接上前對著一壯漢的臉就揍了過去。這同伴被揍了,那些人自然就不準備好言好語了,一個個掄起袖子就上,本來還一片祥和的地方瞬間亂成了一團。
陸浩延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楊瑾遙正兒八經發飆的樣子,其實楊瑾遙早就想揍這些人了吧,能忍到現在沒動粗,陸浩延也是挺佩服他的。
這個柳喻緣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讓他的遙遙在意成這個樣子,陸浩延都不知道要不要吃個醋了,畢竟他一直以為他在楊瑾遙心裡佔據著很重要的朋友位置。
因為他們這兒引起的騷亂,都把飛機場的保安也給引了過來,陸浩延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下自己的肩膀,許久沒動過手,整個人動作都生疏了不少,剛剛都問楊瑾遙打不打了,這人怎麼連後果都不考慮一下直接就揍對方了?
因為這些保安的原因,陸浩延也省了不少事,畢竟那些保安屬於中立派,就兩邊拉,他們也不知道誰是誰那一邊的,於是陸浩延就趁著亂子,一下子鑽了出來,看著臉色極差的張光耀,連忙跑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說:“我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