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沒有夢的盡頭,永遠沒有不滅幻想。永遠沒有夢的盡頭,永遠沒有不滅幻想……”
嶽彥笠把耳機摘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正在說話的幾個人。
天氣很冷,低溫已經到零下了。呵出的白氣繚繞在口鼻之間,越發給這間倉庫增加了幾許瑟縮的感覺。
市地處西北,從q市光是坐飛機就飛了將近三個小時。落地出接機口的時候,居然有歌迷扯著條幅在那裡等著胥罡等一行了。
不多,十幾個,帶著西北人的憨直和豪爽,鮮花一大捧,紅玫瑰和著滿天星開的那叫一個絢爛。
嶽彥笠嘆口氣,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臉上顴骨處的創可貼。
這人也真是,把自己折騰慘了,完事居然氣性比自己還大。
從第二天早上到現在,能說兩字絕不說仨字,酷的沒邊。
嶽彥笠悶悶在心裡吐槽,裝逼遭雷劈。
不過轉念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有點理虧——
一開始是誠心想逗他玩,不跟他說那個少年就是自己。後來,後來是真忘了。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了。
胥罡悶頭悶腦的什麼都不說,即使坐一起,肩膀借給他靠著,怕他冷幫他關掉頭頂的空調口,行動是行動,態度依然是欠錢八百吊的神情。
有點頭疼,嶽彥笠託著下巴盯著地面出神。
“走了。”胥罡大踏步走過來,緊跟著,還帶著他體溫的軍大衣裹在嶽彥笠身上:“回酒店。”
“練完了?”嶽彥笠沒話找話,跟在身側亦步亦隨:“都沒見你們合奏什麼的,就談談話溝通一下就行了?”
胥罡嗯了一聲,拉開商務車的後門,側身示意嶽彥笠先進去。
兩人坐在最後面一排,其他幾個人陸陸續續也上了車。
“操,這鬼天氣。”包秋秋搓著手,縮縮著脖子上了車:“真他媽要凍死了。”
借來的倉庫跟酒店有段距離,幾個人在車上閉著眼睛眯覺,後邊拖樂器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切都顯示出這是一個跟平日裡並無二致的夜晚。
先是胥罡的手機在褲袋裡瘋狂的震動起來。
是留在酒店休息的紅姐。
胥罡滑開接通鍵,還沒等叫人,就聽到紅姐氣急敗壞的聲音。
“罡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還是你就故意氣我的?!要曝光你倆關系也策劃一下,好歹知會我一聲!你知道這樣弄得我多被動?”
胥罡有點傻,坐直身體:“發生什麼事兒了紅姐?”
紅姐甩給他一個網址,讓他自己看。是國內知名的娛樂八卦論壇,訊息靈通不辨真假,以博出位賣噱頭聞名。
頭版頭條,標題加粗飄紅。
“話癆與啞巴樂隊主唱胥罡與神秘同性愛人街頭激吻,深夜共回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