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愛赤裸裸,我的愛赤裸裸,你讓我身不由己的狂熱,我的愛赤裸裸,我的愛赤裸裸,你不能讓我再寂寞……”
影片很明顯是歌迷錄的。不夠專業,鏡頭搖晃著,看的人眼暈,還有很多的雜音和尖叫。
胥罡看著嶽彥笠眼都不眨的盯著筆記本的螢幕,毫不嫌棄還勾著唇,一副自得其樂的表情,忿忿的幹脆伸手按著合上。
“真的活的熱乎乎的就站你面前,你看影片幹什麼?傻不傻?”
“不一樣,”嶽彥笠意猶未盡,放鬆脊背靠在椅背上:“你在臺上的時候,跟現在判若兩人。”
“臺上那個是演戲呢,眼前的才是真實的。你喜歡哪個?”胥罡靠在鋼化玻璃的寫字臺上,雙腳交叉在一起。
“兩個都喜歡。”
“呦呵,”胥罡挑眉:“膽肥了,不害羞了?”
“害羞什麼,”說著不害羞的某人眼神有點飄,強自鎮定:“你是我男朋友,官配。”
聽到官配兩字,胥罡很不給面子的撲哧笑出聲,看著自家臉皮薄的有點惱,趕緊解釋:“不是笑你。你不知道,包秋秋那個二貨,就你在飛機上碰著我們那次,他也說過這兩字,我沒忍住。”
“我還沒說你呢,”嶽彥笠突然想起來似的:“你說你唱歌就唱歌,還在臺上呢,你直勾勾的看過來,那是什麼眼神?”
“什麼眼神?”胥罡嘴角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笑意,懶散的伸手把人勾到懷裡:“還能是什麼眼神?慾望難平唄。跟歌名歌詞多般配。”
他嘴巴上一耍流氓,嶽彥笠就裝死不吭聲。反調戲那一套,根本不會。
親親他發熱的耳尖,胥罡語氣帶了點埋怨:“小汪來的真不是時候。”
“啊?哦。”第一聲啊,嶽彥笠明顯沒跟上他跳躍性思維介面。第二聲哦,想明白了。
從a市往這邊趕的那天,節骨眼上,小汪電話打進來了。就差一口。
天時地利人和,順其自然,所有因素都齊了。導演喊聲cut,過了。
操了。簡直。
胥罡想想也是無奈,沒事,攢著。等動完手術徹底好了,饒不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嶽彥笠腦子裡那個東西有著迷之自信,篤定他們會有未來。
“最後環節的彩蛋,是不是很精彩?”胥罡對自己今晚最滿意的表現就是抽紙條讀歌迷心聲那個環節。所謂靈光一閃計上心來不外乎如此。
按照慣例,巡演結束抽三份信當場讀出來。這些紙條都是進場的時候,歌迷寫好了投進大紙箱裡面的。
前面兩封沒任何新意,就是歌迷喜歡罡哥,希望多寫好歌之類的話。
第三封其實也一樣,看的人打瞌睡。可是胥罡開啟折疊著的紙條時,眼角餘光看到臺下仰著臉充滿崇拜看著自己的嶽彥笠,一下子就改了主意。
“哥哥我喜歡你我覺得跟你心意相通,我們在一起吧。落款是個笠字。”胥罡把自己的胡謅八扯重複了一遍,完全沒有難為情的自覺。
嶽彥笠手指擰上他的腰側,虛虛的沒用力:“你臉皮真是比a市的城牆拐角還厚,胡說八道的本事見長。我什麼時候寫這些東西了?”
“我是借你的嘴跟你表白嘛。”胥罡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跟油嘴滑舌這個詞劃等號。那麼瞭解他的紅姐在臺下就翻著白眼比中指,散場後更是拍著他胸口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