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h市,歌友會副會長唐潔給你安排了一個大禮,結束時候送。坦率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紅姐面前的桌子上擺著膝上型電腦,開啟的文件裡是這次歌友會的行程。手邊是一杯sta的熱美式:“聽說唐潔剛離婚,可別是把自己打包送給你了。不過她公司做那麼大,送你你也不虧。胥罡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胥罡很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拿著手機隔一會兒就看看時間。
紅姐簡直被打敗了:“你滾回去睡覺吧,明天下午你們幾個排練前一起開個會再說。”
“紅姐,”胥罡清清嗓子:“你還沒告訴我,你查到什麼了呢。”
“不高興。”紅姐挑釁的抬抬下巴,用實際行動表明什麼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這麼不配合,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又怎麼不配合了?”胥罡頗有點無奈:“這都快十二點了,你說咱倆碰個頭說說下一站的事兒,我這不洗把臉換件衣服就來了嗎?”
提到衣服紅姐就覺得自己要心梗。壓了又壓告訴自己不生氣,不跟小孩一般見識:“你跟小嶽進展到哪一步了?全壘了?”
“你想多了紅姐。”對於這個潑辣的女人,胥罡有時候深覺hod不住:“互有好感吧,就聊聊天喝喝酒,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邪惡。”
“你不想?”紅姐嘁了一聲,擺明瞭信你就是大尾巴狼:“罡子,別說當姐的不提醒你。這十場歌友會,你要是真動心了,麻溜趁熱打鐵拿下,不然等過去了,就你那老年人養生般的過日子方式,我覺得懸。好比什麼來著?”紅姐拍了下大腿:“就賣老年人保健品那種,當時聊的熱火朝天的,趕緊小刀子嗖嗖的切,凡是說回去想想的,怎麼可能再回頭?”
“我在你眼裡,行情就這麼差?”胥罡喝了一口面前的茶,酒店的袋泡茶超級難喝。想念嶽彥笠自備的紅茶。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紅姐看著男人滿臉的倦怠有點心疼,三言兩句交代清楚:“嶽彥笠是這次歌友會背後的贊助商。”
“啊?”胥罡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呆了呆:“贊助商?”
紅姐點點頭:“接洽這件事的大河再三叮囑我,當初他是簽了保密協議的,跟我說已經屬於違規。你別傻乎乎跑去問對方,知道嗎?”看到胥罡點頭,紅姐才繼續:“我不知道小嶽為什麼要保密,不過我知道他公司名字後,託a市的朋友打聽了一下。”
“a市的?”胥罡心裡浮起絲縷的異樣。流川楓當年說過,他是a市的。
紅姐喝口咖啡,撂下紙杯:“我說有意思,不是說小嶽贊助了卻不露面。其實他在a市的公司,並不是什麼很賺錢的大公司。一家廣告策劃公司,一家xx地板的a市代理商。一年的毛利加起來也就百八十萬?哦還有,那家策劃公司是他跟人合開的,據說他半年前淨身出戶了,退股退了兩百多萬。”
“贊助費?”胥罡一下子擰起了眉頭。紅姐跟他說過,這次的巡演活動費用不高,權當散散心玩玩,出行開支另算,贊助費恰是兩百萬。
“挺聰明的嘛。”紅姐笑,揉了揉眉心:“我也是看不出來,小嶽是個這麼瘋狂的歌迷,哦可能不止,說不定就是暗戀者,不然哪能幹出來這種涸澤而漁的事兒?開完全國巡演,日子不過了嗎?”
胥罡有點坐不住了,心底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這錢我不能要他的。”
“你給我坐著!”紅姐瞪他:“就算你不要,也不是現在。”
“紅姐,”心裡有點莫名的疼,還有絲絲縷縷的甜和苦:“這次特別麻煩你我也知道,回頭結束了,你跟包秋秋他們的錢都由我來付。”
“操!”紅姐捲袖子,特別粗魯的罵了句:“老孃差你那點錢?”
房間裡安靜了一小會兒,紅姐嘆口氣:“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好好說,看看以後是不是有機會一塊兒過日子走下去。碰著個喜歡的,對方也喜歡自己的,不容易。他又為你做了那麼多。”
站在嶽彥笠房間門口,胥罡頭一次這麼舉棋不定。
手都舉起來了,又放了下去。
走廊裡很安靜,只有柔和的暖光照著地上繁複的地毯,除了他空無一人。
十二點半了。太晚了。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這麼沖動。
心底裡另一個聲音又很囂張的撕扯著。敲門!睡下了就把人叫醒,然後把人壓在牆上好好親一頓,幹脆挑明關系不給他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