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市盤旋落地的時候,飛機遇到雷雨天氣,在空中轉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在指揮塔的通知下,鑽過雲層執行著陸。
一路氣流不穩,嶽彥笠給顛簸的極其難受。除了惡心想吐,頭更是疼的厲害,像有人拿了個小錘子在裡面敲腦仁兒。
走出機艙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嶽彥笠就在想,幸好胥罡坐的不是這一班飛機,要不多遭罪。
昨晚本來就沒睡,今天一天腦子都是懵的。
嶽彥笠掙紮著打車到酒店辦了入住,只想睡他個昏天黑地。
這次他沒選擇跟胥罡他們坐一班飛機,胥罡他們明天才飛。
可是。
嶽彥笠低頭看了看房卡,嘴角掛上笑容。他選擇跟他們住同一家酒店。
人性本就貪婪。經過那樣一個夜晚,他想離胥罡更近點。
如果他知道胥罡覺得那種聊天的氛圍熟悉,他一定會笑出聲。
當然熟悉,當年他們曾經隔著一個螢幕聊的昏天黑地,天南海北包羅永珍。
隔了十年還多,眼下的胥罡看問題更寬廣包容了。昨天晚上,哦不,確切的說是今天淩晨,他過的很愉快。
肉體很睏乏,靈魂在起舞。
撐著眼皮匆匆洗了個澡,嶽彥笠睡下之前吃了兩片藥。他可不想睡得正熟的時候被腦袋疼醒。
他做了個夢,似真似假的,真真假假分辨不出。
是在體育館,分明是b市巨大的場館。胥罡剃著光頭赤著腳,從頭到腳都寫著桀驁不馴。
他在唱那首膾炙人口的《無地自容》,聲音野性帶著沙啞,好聽的無與倫比。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
男人的脖頸上掛了一根銀鏈子,並不是那種很誇張的造型,普普通通的,更多作用是為了掛下面那個吊墜。
身體隨著節拍晃動,那個吊墜跑出了t恤外面,是個環形的銀戒。
嶽彥笠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銀戒。隔得那麼遠他應該看不清的,可是他又上帝視角般的看的異常清晰。
是他買的,在秀水街看到樣式特別又好看,當時就覺得很適合胥罡,想都沒想就買了。後來去郵局填了單子寄過去。
心跳的很慌,幾乎竄到喉嚨口。因為他記得,大茶缸子在q上跟他彙報說禮物收到了,下一秒就嬉皮笑臉的打過來一句——
你跟我求婚呢?那咱倆見個面拜天地唄。
胥罡想見他,可是他不敢。說不出來為什麼,可能他也是怕見光死。
在網路上的流川楓,生動活潑有趣開朗,說起話來妙語如珠,反應特別快。生活裡的嶽彥笠有點靦腆話少,臉上偶爾會長青春痘,肚子上沒有腹肌,成績不好不壞,參加了一個社團還在大二剛開學就退了。其實就是個非常普通的大學生。
不像胥罡,才華橫溢,光芒萬丈。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
下一個畫面,演唱會結束了。他吃力的扶著喝多了的胥罡去酒店。
喝的酒都吐了,嶽彥笠聽著他像是把苦膽都吐出來的勁頭就心疼,懵懵懂懂的洗毛巾擦額頭擦嘴角,跟頭看不見獵人陷阱的小鹿一樣蹦躂著。
下一秒,胥罡就把他壓到了身下,濃重的酒氣燻的他睜不開眼,還是做了。
疼,身體撕裂了一樣的疼。他疼的手腳都軟了,推也推不動,逃也逃不開,只能任由那個男人莽撞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塊又一塊的瘀痕和青紫。
胥罡不知道他是流川楓,只知道他是個慕名跟來自投羅網的小歌迷,還勾引自己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