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防空洞還造一群幻象?”段瀝青不解,右手支在桌上,手掌撐住臉,“沒必要吧,它的目的如果是靈魂,那幹嘛造出幻象,要引誘我們?不會這麼簡單吧。”
“它看上去不大,心裡打的算盤不多,很可能是這樣。”陳爾東煞有介事,“越是捉摸不透的敵人,越樸實無華的,往往就是答案。”
段瀝青笑著打趣,“總不該那群人都是真的,是其他湮靈收割了靈魂,它正好碰著,一路追殺到下水道。”
“說的很有道理啊,這個答案更簡單粗暴,實驗體完全是聖母型別。”
下午,又發來資訊。那個資訊空洞球體正在移動,第二批隊的人找到了昏倒的第一批隊人。經過檢測,第一批隊的人同樣沒有受到任何外傷,只有靈魂被收割了。
“看來第一種看法是對的,”陳爾東這會兒和段瀝青打乒乓,正在大幅度對拉,“實驗體想要引誘我們。現在唯一麻煩的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收割靈魂的。”
“它要靈魂做什麼?”段瀝青沉身,一個大力抽射,乒乓球在空中劃出誇張的弧度,碰到桌面產生摩擦,方向發生轉換,路線如同“v”字。
“為了延續自己,就跟吸血鬼汲取血液一樣。”陳爾東閃身,接住了那誇張的球。雙方又開始對拉。
“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吸血。”
“那是頂尖的吸血鬼之王極其候補,還沒有湮靈能夠不汲取外物,已達到自身永恆不滅。”
“吸血鬼之王自身也會毀滅,”段瀝青指出錯誤,“不會毀滅的是吸血鬼之王這個被推選出來的概念,它由各個時代的吸血鬼之王組成。”
“概念什麼的,沒有實體,都是耍流氓。要是數學公式不能輔助人類理解世界,不是工具屬性的東西,而是被神話成宇宙的真理,無所謂人類未發現的公式和人類發現的公式,它存在於那,不需要人來認識。那就脫離了現實。”
“萬一世界是由概念組成的集合呢?”
“那就概念組成的唄”陳爾東問,“既然概念組成的世界是現實,為什麼要否定?”
“那你剛剛還說‘概念什麼的,沒有實體,都是耍流氓’。”
“變通變通,”陳爾東正經解釋道,“又不是固定的,你要是證明出世界是概念構成的集合,我第一個幫你提名地球科技槓桿獎。”
顯然,陳爾東對段瀝青槓精行為很厭煩,連拉球的幅度都開始變大,直至乒乓球承受不住力道。
打完乒乓球,他們二人去巡邏了。四名特情局人員,在進入研究所後,安保組找上門,遞交安保手冊。這算是他們的職務之一。有研究人員對他們的實力很感興趣,有時會請求他們參與實驗。拒絕他們也成了特情局人員的任務之一。久而久之找他們的人少了。
他們到這裡是為了監視研究所的主要研究專案,不過現在缺少那個重要的實驗體,現在只能進行一些小的實驗。
“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研究嗎?”段瀝青站在巨大的反應爐旁,頭頂的橋交錯連線左右通道。他在橋上試圖看穿反應爐的神秘液體,用靈識、用吸血鬼之力深入幽藍的液體,最終停留在一個懸浮在液體中央的球體。如同聽說平靜尼斯湖裡有一隻怪誕的水怪,他想見識令人膽寒的神秘物種的樣貌。
“不知道,”陳爾東實話實說。
“你好歹是九年義務畢業的,現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陳爾東也跟他開玩笑,“作為一名專業的宿舍寄居生物,知識入不敷出。”
“可惡,請把我向往的大學生活還回來。”
“喏,那就是你嚮往大學的一部分,”陳爾東眼神示意他看向過道上的一位姑娘,“把她拿到手,綜測加0.5分。”
“也太隨便了吧,談個戀愛就可以,綜測這麼好加?”
“別看不起談戀愛呀,你以為大學生生活都是玫瑰色的嗎?”陳爾東靠在欄杆上,“就跟你初中嚮往高中生活一樣,小學嚮往高中生活一樣,你原本怎麼樣,你進入後就會怎麼樣。”他講的頭頭是道,“你要是榜上一個像那個姑娘一樣厲害的人,那肯定舒服不少。”
“你的意思是,摸魚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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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往往樸實無華。”陳爾東又重複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