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瑟瑟不能自語,只是抽噎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父親的隨身手帕……”
“你還記得就好!那你可知道這方手帕對你父親的意義麼?”豬頭依舊站在雲岫的面前。
豬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云岫則是一副悽楚兮兮的模樣。
雲岫抬手接過豬頭手中的手帕,輕輕的摩挲著手帕,感受著手帕上的氣息,以及彷彿思念著手帕以前的回憶。
雲岫看著手帕,一瞬間就如同痴了一般。
嘴中喃喃自語道:“這是父親的貼身手帕,從不離身的貼身手帕。他說過,這手帕是母親留在他身邊最後的念想。現在,這手帕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那父親一定是出了事情。一定出了事情。一定是這樣。”
豬頭冷靜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雲岫,雲岫喃喃自語,豬頭則冷眼相看。
這時,雲岫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突然從地上一彈而起,手掌中抓著手帕,另一隻手抓向了豬頭的衣襟,此時的雲岫看起來異常的暴躁。
她紅著眼睛,眼眸中幾乎可以看到絲絲紅線。
她沙啞著問道:“快說,快說。我父親如何能這般輕易離去?莫逍又是如何運用了詭計?”
豬頭看著面前現在變的異常激動的雲岫,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心疼。可是,這樣的眼神,也只是轉瞬即逝,轉眼之間,他的眼眸已經是一片得意。
他的語氣變軟了許多。
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雲岫的長髮,說道:“莫逍他利用你的感情,讓你死心塌地,而因為你,整個十二生肖對莫逍基本都是無條件的相信與信任,甚至,你爺爺也是因為你的緣故而對他起了興趣,調查之後,才有了之後的計劃,而你父親,更是對他信任有加。”
豬頭輕撫著雲岫的頭髮後,雲岫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安靜的樣子,一如以往那樣的完美無瑕,然而,她的眼神卻已經失去了以前那樣的靈動。
豬頭撫摸頭髮的手突然一頓,他深吸一口氣後,方才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你可知你的父親與牛頭是被誰所救?”
雲岫微微閉上了眼睛,但是依然開口回答道:“獨孤連城。”
她的聲音也恢復的平靜,只是說出話的聲音一片冰冷。
豬頭嘴角有笑。
可是雲岫並沒有發覺。
豬頭接著說道:“那獨孤連城救下了你的父親和牛頭之後,莫逍又去了哪裡?”
“因為我的緣故,與獨孤連城分道揚鑣。”
雲岫聲音雖然平靜,可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雙手卻不由自主的緊緊抓緊,甚至,手指甲都插入了自己手心的肉中,她也依然無動於衷的態度。
但是,她的心在慢慢的破碎。
誰也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絕望。
當初兩人山盟海誓,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時有多麼快樂,現在就有多麼的絕望。
當她認為,莫逍曾經因為自己,不惜與自己的師父斷絕了關係,因為自己,莫逍不惜陪著自己走來了一路。
原來這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都是一場假象。都是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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