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蓮娜·拉文克勞怔怔地望著掛墜盒,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剛剛觸碰,指尖就穿了過去。
顯然,她早已失去實體。
一種深沉的情感從她眼底流過,說不清是落寞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她收回手,沒再嘗試。
“抱歉,我只是——”
“只是有些懷念?”這個詞順理成章地從他嘴裡冒出來,海蓮娜並沒有反駁。“你見過它?”
“是。”她低沉地說,“薩拉查·斯萊特林唯一會隨身佩戴的珠寶,奢侈地消耗十七顆祖母綠,由三名妖精耗時一年半才鑲嵌完成,在他百年後成為他女兒最貴重的嫁妝,跟隨血脈在幾個巫師世家中流傳。”
“你倒是很瞭解斯萊特林的歷史。”
“對我來說,只是生活。”
“我失言了。”
“你從哪弄到了它?”
“弄到?”裡德爾挑眉,“當然是家傳的。”
“裡德爾先生,一件古董不能說明任何事情,即便它是真品。”
他沒有再做爭辯,視線落回掛墜盒上。
開啟,他用蛇語說。
盒蓋應聲彈開,露出一枚小小的黑寶石戒指。
海蓮娜的瞳孔驟然鎖緊,彷彿被那嘶嘶聲嚇到了。
“這樣可以了嗎?”
她眼底倏爾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
“所以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謊言?”
裡德爾把掛墜盒收起來,塞進口袋裡,單手插兜,踱至另一棵樹的陰影之下。盡管沒有回頭,但他確信海蓮娜正盯著他。
“那也是真的,拉文克勞小姐。”他陰鬱地說,“我的確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一個麻瓜孤兒院,沒見過親生父母。他們什麼都沒給我留下,唯一的線索就是我的中間名——來自我的外祖父,馬沃羅·岡特。我花了十幾年才弄清楚這些,才知道原來我的家族也曾有過那樣輝煌的歷史,只可惜到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