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便請太醫入府給我診治。”
“我並沒有諱疾忌醫,直言說被某種迷香誤傷過,不知莫名的頭疼與此事有沒有關係。”
“太醫的神情突然很古怪,他給我開了張極對症的方子,是一種昂貴的罕見的香。”
“母親連夜派人出去訪尋,願意出高價買,你猜最後在何處找到的?”
俞成靖猜不到,他緩緩地搖了下頭,耐性地聽明鸞講。
“武昌街的魁香齋。”
“魁香齋的掌櫃說,這香料幾乎沒旁人買,他們進貨數有限,只為了一個固定客戶。”
“但他就是不肯告訴我是誰家。”
太子答道:“卓家。”
迷香威力那麼大,甚至醒來的人會有一段記憶消失或不清,副作用肯定也不小。
長公主第一次用,且倉促間用量掌握不好,導致明鸞當晚就犯了頭疼的毛病。
那麼卓家肯定也有個人被這種迷香傷害過。
從未聽聞卓傢什麼人有頭疼的怪病,如果是卓氏父子,那早就有人以此香去討好攀附,哪怕是罕見的物什。
需如此隱秘得在黑市購買,恐怕就是賈夫人有頭疼的病根。
不管真相是否如明鸞和太子揣測得這般,這條都線索值得查下去。
“我來繼續查,你放心。”
兩人方才都沉浸線上索裡,這會兒才覺察到捱得似乎太近些。
俞成靖一回頭,感覺下頜都要擦著明鸞的額頭了。
是袖裡春的氣息,來自她的身體、髮間,淡淡地籠罩而來。
她還簪著黃色的月麟花,在耳後扎著的一小撮兒髮髻上。
俞成靖心疼地問:“那頭疼還再犯過嗎?”
明鸞坐回去,仍不肯與他對視,只頷首搖頭。
馬車停下,王府到了,他們要分別了。
俞成靖站在角門外看著明鸞進去,看著她在門口猶豫了下,轉過身來。
“我想你肯定有個緣故才會那樣說我,我想你本意不是要傷害我的。”
“你惹我生氣一次,但又救了我一次,扯平了,我原諒了你,我們和好吧。”
看著明鸞積極的樣子,俞成靖有些恍惚地離開。
他這樣的人,已經被綁在了權勢的刑架之上,鞭笞、明刀、暗箭,他都得咬牙受住。
沒有退路,不可軟弱。
即使沒有禮法世俗的阻礙,他跟明鸞在一起就是暴露弱點,會給自己和她都帶來不可彌補的傷害。
如果明知在一起會有傷害,還是要在一起,那算什麼愛呢?
那是自私的佔有。
孟子曰:“君子以仁存心,仁者愛人,愛人者,人恆愛之。”
他習的是仁君之道,人生裡最信奉的莫過於此。
他願用最聖潔的思想去愛明鸞,只要她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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