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靖和聲勸她道:“王叔公務在外,王妃一人支撐王府,不要給你母親添麻煩。”
“我被人迷暈了,難道不應該查嗎?”
“如果有人加害殿下,難道殿下只躲在府裡尋安全就夠了嗎?”
“沒準兒,你比我查得還歡呢。”
她嗆聲,俞成靖也不生氣,知道她受了委屈,這是正常的反應。
“阿元——”
“你不要這樣叫我”,明鸞回絕他。
俞成靖一怔,“我為何不能?”
“這是摯親長輩對臣女的暱稱,殿下只叫我郡主,或者明鸞便是。”
她故意說疏遠他的話,跟他賭氣。
“我不是你的哥哥嗎?”
“——不是”
明鸞眼裡噙著淚,別過頭去不肯看俞成靖。
“我的哥哥不會說我是不祥之人,也不會看我受了這樣的委屈不理不管。”
“你知不知道我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她忽地轉過頭來,眼瞼緋紅,噙在眶裡的淚滴開始一顆顆掉落,看得俞成靖心如刀絞。
他沉了沉心神,說:“阿元,如果你還信我,我來幫你查,形勢真的很危險,尤其你父親還不在京中。”
“我保證會將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你,而且將謀害你的人繩之以法。”
“不要再以身涉險了,行嗎?”
“你已經查到武昌街去了,也知道那裡是黑市,難道非要置身險境才肯停嗎?”
俞成靖不自覺得對她好,對她溫柔。
他沒辦法為了讓明鸞與自己保持距離,就隨時地自然而然地擺出冷酷的、冷漠的態度對待她。
尤其在她這樣脆弱,且需要安撫的時候。
明鸞倒像個避免被妖怪攝去心魄的人,垂下眸子不肯與俞成靖對視。
他又用這種蠱惑人心的體貼態度了,之前就是這樣,被他用這副溫情脈脈的面孔矇蔽的。
“剛才崔先生說有人跟蹤我們,是你的人嗎?”
“還有內天,在無相寺,你能及時帶著解姐姐來救我,是不是也盯著我呢?”
太子點頭,但也撒了個小謊。
“對,你父親離京前囑託我,讓我照看你。”
“怪不得”,她小聲嘀咕,“原來是父親麻煩你,才不好回絕。”
“你是真夠厲害的,昨天才快馬加鞭回城,今天就能查到武昌街去。”
明鸞本想今天一早啟程回王府,可她在無相寺越留越害怕,就匆忙決定回城了。
“殿下可還記得我們談起過的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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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給俞成靖使了個眼色。
她怕馬車不隔音被旁人聽見,於是坐到太子那一側去。
與他捱得近些才說:“昨天我是騎馬回城的,吹了風,夜裡頭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