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懷疑內個歡郎可疑。
“人進了卓府嗎?”
探子回道:“是,殿下在卓府的內應已經盯緊此人。”
“很好”,俞成靖卻並無放鬆姿態,只吩咐道:“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過多的與內應聯絡,避免她暴露。”
人都退下後,安士海進來回道:“殿下,長公主今日來過,等了好久。”
俞成靖知道長公主來是為了緩和他與太子妃的,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
“殿下,要不您見見她?長公主總見不到您肯定會去未央宮煩皇后娘娘的。”
安士海神情訕訕的,小聲說:“奴婢聽太子府的人說,太子妃想聯合眾人一起上書求娘娘恩准入東宮侍駕。”
“有人聽她的嗎?”
俞成靖氣定神閒的喝了口茶問。
他心裡有數,解節、澹臺鏡是自己人,不會胡鬧。
曹文姝那幾個功臣家選出來的,還有卓賈兩家的,根本不會給她面子。
也就李窕兒、顧道憐,一個跟她沾親,一個受她轄制。
所以她翻不起什麼浪來。
“自然沒有”,安士海呵呵笑道。
“這不長公主才來東宮想見殿下。”
“不見”,太子語氣更冷,“隨她去”。
俞成靖心想“自己對太子妃和長公主府的要求已經很低了,但她母女實在是得寸進尺,竟然跟呼延家都扯上關係。”
“甚至給太子府辦事的解家都要暗地裡使絆子。”
他已經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現在案子棘手,形勢複雜,他非要給長公主府一點敲打不可。
安士海又從袖中取出密信一封,呈給俞成靖。
“殿下,解良娣的書信。”
太子拆開來看,原來是澹臺家要因孕一直在撫遠公府借住的解闕回江東去。
解闕之前一直以有孕不宜顛簸為由不肯回去,如今誕下麟兒,孩子也幾歲了,再無藉口不回去。
江東門閥嚴重,擁水師數萬,且歷代東吳郡王娶得都是當地世家女子。
俞成靖想要改變這個現狀。
他打算讓解氏生下的男嬰成為依附君主而不是維護江東貴族的郡王。
他要將這孩子留在解家撫養,將來再回江東繼承王位。
“安士海,你親自去告訴解良娣,澹臺良娣剛失了孩子,苦悶孤單,對侄兒一刻也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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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解瓊臺的孩子帶進太子府給澹臺良娣撫養。”
如果這個孩子是澹臺鏡非要留下,並要親自撫養,就算是生父澹臺庭臣也沒法拒絕親妹妹吧。
安士海領命出去,心裡默默地想“那些送女入太子府的人家,各個都在做夢,做夢自己的女兒能寵冠內帷,從而在太子那裡得到好處。”
“包括長公主也是如此。”
“可他們誰知道?誰也不知道,殿下是如此薄情寡恩、冷清冷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