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英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將徐慕歡請來。
“崔家我們是擺不平了,只能求求你,看看有什麼辦法。”
賀孟瑛孃家媽是清河崔氏,賀氏與徐慕歡有姻親。
恭純縣主的丈夫也是崔家人,徐慕歡與長惠王府的世子俞珺有些關係,恭純縣主正是俞珺的嫡長姐。
算來算去,最能說上話的就是徐慕歡了。
王桂英是嘴硬心軟的人,自己的親女兒,怎麼可能因為退不了婚就讓她去死。
徐慕歡是旁觀者,這會子還很清醒理智。
她挨著香雪坐下,拉著她的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替她理了下散落的發,然後問道:“香雪你告訴我,你跟離宮裡的男人到哪一步了?”
香雪哭得鼻子都堵了,甕聲甕氣地說:“私定終身”。
“你跟他有肌膚之親了?我指的是行夫妻之實。”
香雪一怔,旋即使勁兒搖頭,說:“我們兩個沒有,他是提了,但我害怕,就沒同意。”
香雪雖有惻隱之心,但她膽小,只是耽於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並未敢真刀真槍。
“那你倆具體做了什麼算私定終身?”
“你事無鉅細,一五一十地說,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即使死,也不能做個冤死鬼。”
“我們兩個拉過手。”
香雪心虛地看了眼長輩,有些不敢繼續說。
但徐王妃眼神逼得緊,她猶豫後還是說了,“還親了嘴,燒了情疤。”
燒情疤是一些風月話本里極其放蕩的人物才會做的舉動,普通才子佳人的小說,通常不會做這樣的事。
“誰要燒的?他還是你?讓我看看你燒了哪行嗎?”
徐慕歡警覺起來。
其實她一聽王桂英講這個故事就本能地警覺起來。
這本該是你情我願的一對苦命鴛鴦的故事,怎麼全程香雪被推出來審判,男的卻消失了。
可王桂英愛女心切,一心應付崔家的發難,自亂陣腳,不能冷靜分析。
“他——”
香雪有些扭捏地稍稍鬆些衣帶,褪了些抹胸,在心口處有一個用香燙出的圓圓的疤痕印子。
“他在同樣位置先燒了一個,然後我才燒的。”
慕歡替她將衣裳整理好,說了句,“傻姑娘,他要是真對你好,捨得你忍著疼燒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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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只垂著頭,使勁兒咬著唇,不再說話。
“崔家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徐慕歡反問王桂英。
“是有人證親眼看見了,還是有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