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錚記得方祿三年歲也不大,其弟更少,恐經驗不足。
“讓禮部侍郎梅無厄為使,方祿三為副使,父皇覺得如何?”
領頭的沉穩,幫襯的機敏,倒是個不錯的組合。
“父皇,兒臣聽聞呼延公子聖,有雄辯之名,也可以隨行出使。”
正常使團都是數人組成,為首的只要敲定,其餘隨從倒不是很重要,呼延聖多少還帶著柔然的血統,去也挺好。
於是俞錚回覆說:“你主持擬出一份使團的名單,交由門下。”
伐柔然雖不是一蹴而就,但至少先邁出了第一步。
議完事後,俞珩沒有同其他人一起離開,而是私下同皇帝告假,想要提前回王府去。
“陛下,臣的娘子身體不豫,臣夙夜憂懼,寢食難安,想馬上回家去瞧瞧。”
俞珩好內之名早就有,在潛邸時就如此。
俞錚聽罷也只是拿指頭點了點他,笑著說:“唉,你呀你呀,一點兒也沒變。”
俞珩好內這一點挺讓俞錚安心的,畢竟他太完美了,這些影響私德的小瑕疵反倒讓他沒那麼可怕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一個懼內的男人,多少都有點軟弱。
一個將妻子家庭放在首位的男人,是成不了梟雄的。
……
徐慕歡身體不豫不是裝的,她幾日前剛剛小產。
俞珩歸家後,夫妻二人房事十分不節制,雖有避孕的丸藥,可次數多了總會出個意外。
那丸藥既能避孕,自然藥性涼,對胎兒有損傷,還不足兩月就掉了。
她都這個年紀了,身體也向來柔弱,太醫囑咐一定要臥床靜養,便不敢再逞強。
“病人最忌諱唉聲嘆氣,我瞧著阿元是個有主見的人,沒有你在身邊也出不了錯。”
肖芝蘭邊勸邊端著藥碗給吹溫了。
越是這樣身心無助的時候,越念舊人的好。
所以徐慕歡小產後最想見的就是慕禮和芝蘭,也只她倆在身邊時才不覺得這些內帷婦疾難為情。
“唉,我瞧她尼姑命、沒姻緣,這麼多小夥子,一個也選不中。”
“虧了我們當父母的還趁些家資,不然罰銀都繳不起。”
那藥極苦,不一口氣喝,根本咽不下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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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氣就喝下去半碗,忙吃了兩瓣橘子解解。
芝蘭向著阿元說話,頂她道:“你忘了自己了,從明州選到京城,這個不行內個不行,要不是碰上俞珩,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你自己親生的,不像你像誰。”
這時婢女匆忙進來稟,說‘王爺回來了’,話剛落地,俞珩便大步流星地進來,摘了斗篷扔在中屋的床上。
“你怎麼回來了?冬狩不是還有幾日呢麼?”
徐慕歡十分意外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