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圓房了麼。”
太后記得舒皇后來稟過,說是太子與太子妃大婚翌日的晚上就圓了房,一月後與賈煜、澹臺鏡分別圓了房,並未親疏有別的對待。
“哦,那倒是。”
賈璜本以為俞令光不能容人,太子府妃嬪侍妾又眾多,大婚後勢必會鬧起來。
賈煜可以趁機發難太子妃,激她做出格的事情,動搖她的地位。
可縣主有長公主坐鎮,竟事事周全。
不僅沒有嫉妒,連太子臨幸側妃還是太子妃主動提出來的。
府內上下平靜,以至於賈煜都不敢造次生事。
“但大婚還不足三月,殿下又專心於學習和公務,煜兒也沒什麼好訊息。”
好訊息便指懷育龍嗣。
對於龍嗣,賈璜的壓力簡直要比太子還大。
他得太后偏愛,在外戚一族中比俞明憲佔有優勢,可一旦太子妃誕育龍嗣,而賈煜未能,太后信愛的天平很可能就會倒向長公主。
“那就讓煜兒努力一點。”
“我已經失去了孝順的兒子,現在都是不孝的孽障在與我作對。”
太后想起七王爺便心生哀傷,連神色都悽愴起來。
“與其被不聽話的人惹得日日不痛快,倒不如有一個年紀小,又好擺佈的。”
“叮囑卓盼,既然長公主能給太子妃坐鎮,她這個為孃的就該替側妃破陣。”
賈宜卿的話直白又危險地顯露她的心思,除了賈璜她是斷然不會與旁人說這些話的。
“太子主持改革之事,都任用了哪些朝臣?”
賈璜回道:“除了潛邸出身的幾個舊部外,還傳瞭解道宗入京,入太子府為詹事。”
太后記起大郎解道安年初擢升為戶部侍郎,解二郎如今又成了太子的近侍。
她不無厭惡地說:“皇帝如此恩寵解氏,是在告訴百官他不計前嫌。”
畢竟撫寧、撫遠兩公府都是太后的棄子。
“我不喜歡撫遠公府”,太后吐露厭惡之情。
“解氏轉投於陛下,我不惱怒怪罪,但他成了皇帝手中利器,反過來傷我族人,豈不是背叛我。”
“太子有心培植解氏為他自己的臂膀,那就讓他作繭自縛吧。”
賈璜領太后上意,心想‘解二郎性情暴戾,易衝動行事,此番回京正值氣盛,且他本就有紈絝的不良習氣,因他給太子府招致些汙點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