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也想去看小溪。”
擦臉降溫後,明澈也恢復些體力,又貪玩好奇地纏著要去看小溪。
“不行,林子裡有蛇怎麼辦,咬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明鸞微蹙眉。
“就看一眼就回來。”
見弟弟還鬧著要去,明鸞也是寵他,故說道:“那就看一眼,不許下水,不許賴在那不走。”
那條溪倒也不在林深處,走了會子便能看見。
不過水邊到底涼快些,一行人站了會子,方才曬出的汗就全消了。
姐弟倆剛要走,林深處兩個騎著馬的人過來,竟是澹臺庭臣帶著他的小廝。
他身著白色暗紋錦袍,足蹬馬靴,胯下一匹高大的黑馬,悠哉悠哉的模樣。
澹臺世子長得還不錯,但明鸞莫名想疏遠這個人,那種感覺就像你知道他是個妖,即使修成了人形,可還是忍不住怕他妖的本質。
“郡主,咱們又見面了”
他下馬拜見,看了眼明澈,說:“想必這位就是郡主的弟弟,長寧王世子了。”
“世子怎麼沒去打馬球?”
明鸞覺得他真奇怪。
別人狩獵,他鬼鬼祟祟地遊園,別人打馬球,他神出鬼沒地躲在深林中。
“我已經打了兩局,聽說林中有溪水,特地過來盥洗降溫。”
澹臺庭臣邊說邊打量著俞明鸞,打量她那條石榴裙、胭脂紅的窄袖襦衣、紅綃披風。
這明媚濃麗的顏色襯得她凝脂似雪的肌膚愈發濃白,整個人像新剝的荔枝,又甜又可口。
“我們要回去了,告辭。”
明鸞牽著弟弟往回走,卻被澹臺庭臣駕馬攔住了去路。
“步行回去難免勞頓,我讓小廝把馬讓給郡主吧。”
“不必”,明鸞拒絕道:“我手上有傷不便騎馬,反正也不遠,散著步就回去了。”
“這午時太陽高懸,曬壞了豈不讓人心疼,要不我替郡主執轡。”
明鸞是未嫁在室女,豈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執轡。
見他語出輕浮之言,明鸞沉了沉臉。
這澹臺家據江東幾代,又天高皇帝遠地不受拘束,澹臺庭臣又是世子,早就妄為慣了。
換做別的小娘子被他看上,早就想法霸佔了去,他是顧忌著長寧王才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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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沒有羞赧畏縮,而是冷笑道:“我弟弟年幼,我恐他累著,不如讓他騎上馬,世子替他執轡如何?”
男人給女人牽馬執轡有調戲之意,男人給男人牽馬,無非子替父,臣替君,奴給主子,表示臣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