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今日他剛送好友談子為離京,心中更沒興致。
談子為此番仍沒有中,臨走時與徐文嗣說,他的岳家恐下次不會再資助他上京來,畢竟他已三次未中,每次上京都要耗費不少錢,即使有心資助,恐也難再支撐。
“我就不去了,那些話本大多一個套子,看一兩出是個稀罕,再看也無趣。”
徐文嗣推辭道。
龐崇仍不氣餒地約徐文嗣,說:“不止看戲聽曲,聽說廣寒雲宮來了個新人,花名小憐,是個堪比妖姬馮小憐還我見猶憐的人物,且尤擅書畫,今晚是她第一次掛牌子,且不以金帛許身,只許文才奪魁者。”
徐文嗣雖不留戀風月場合,但那些套路他門兒清。
一些為了揚名的風塵女子都是不以財帛許初夜,願許風流名士,一來想彰顯自己脫俗不凡,二來是想借名士的風流之名大張豔幟罷了。
這些路數就如同千篇一律的風月故事般,乏陳可善,嚼如無味之蠟。
“我就不去了,她又不是真馮小憐,左右不過借一個美女的名字來張揚自己。”
龐崇見請不動徐文嗣,有些不悅,展扇說道:“文嗣兄,前幾日同窗們請你赴宴你可都去了,偏我的局不來,可見與我生份,既是瞧不起我這落了第的秀才,那日後——”
“龐兄何出此言呢”
徐文嗣只是送走好友心煩,故推辭得狠了點兒,誰想這個好面子的龐郎就惱了。
徐文嗣拉住他說:“我去就是了。”
“一言為定”,龐崇又解釋說:“我一個朋友孫衙內想爭這個魁,但他文才有限,故託我去幫幫忙,可我的斤兩你也知道,這才請你和幾個同學一起去,助他能入幕成賓,一吻芳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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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徐文嗣應龐崇之約去了平康坊,因平康坊內多青樓、勾欄,故一派不夜之城的景象。
廣寒雲宮初掛牌的姑娘都享有一次頭牌的待遇,故今晚來的人大多不僅是為了看‘尋芳記’的,而是等著一見芳容的。
徐文嗣獨酌,耳朵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身邊幾個朋友在討論內個叫小憐的姑娘。
“她何所長?”
龐崇說道:“若只以書畫見長倒也沒什麼趣,我更愛那會琴擅曲,能舞擅樂的。”
“也許是個絕色佳人也說不準。”
那位孫衙內不無下流地笑道:“你們有所不知,這位小憐姑娘原是戶部張百齡的女兒,端莊的大家閨秀,如今淪落風塵,品起來自有一番意趣,誰不想見識見識素日養在深閨的千金,放蕩起來是何模樣。”
徐文嗣聽罷如五雷轟頂,忙轉身質問道:“你確定?”
孫衙內被他驟變的臉色唬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說:“確定啊,自她賣身如青樓,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我要見她”
徐文嗣不信他的話,他要親眼確認不可。
“現在你見不到她,誰奪魁誰能進她的閨房”,龐崇拉住徐文嗣這個愣頭青。
“這裡是廣寒雲宮,官窯,你要是敢胡鬧,不是好玩的。”
孫衙內久經風月,看出點門道,問他說:“這位兄臺與張小姐熟識?老相好?”
徐文嗣心裡亂糟糟的,聽罷,抬眸瞪著孫衙內,從口裡咬牙擠出一個‘對’字。
孫衙內刷地展開扇子,笑道:“有趣有趣,聽聞兄臺登科一甲,高中探花,今晚不如也登了這廣寒雲宮的風月科,就能如願地親眼見到張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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