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兩個婆母欽定的‘姨娘’來,她就沒給過李繼嗣好臉色。
越尋思自己還得受分丈夫的氣,心裡就越覺得窩囊,再加上她生產後脾氣較之前難纏些,冷言冷語也是有的,不過是不願撕破臉,沒直接跟李繼嗣訴苦罷了。
“少爺您回來啦。”
豔雪忙上前去伺候李繼嗣脫披風,又給翠荷使了個眼色,讓她倒茶過來。
“少爺您快歇歇吧。”
李繼嗣褪了披風也沒坐,也沒喝茶,徑直進了內房去看徐慕和跟兒子。
豔雪和翠荷不好跟進去,都失望地在中屋候著不肯走,她倆自來這裡就沒什麼進展,李繼嗣別說收房了,連碰都沒碰過她倆,甚至也不像從前那樣有說有笑,待她倆親密。
反倒像個上了年紀,不近女色的老爺,多看她倆一眼都不曾。
翠荷私底下問過豔雪,少爺是不是懼內,徐娘子不點頭,他就不敢提收房。
可豔雪不甘心,她從懂事起就盼著給李繼嗣做妾,怎能接受竹籃打水一場空,便非要耗在這,還勸翠荷說“沒準兒過陣子少爺就轉了性情,念及她倆的好處,就算徐娘子不願意收房,也擋不住少爺願意。”
又說“哪個男人沒七情六慾,徐娘子不便伺候,早晚輪得上她倆。”
所以她二人就像是望夫石,日日在主屋晃盪,在李繼嗣眼前晃盪,巴望著被收房那一天快點來。
可這一等四個月都過去了,李繼嗣還是不鹹不淡,不理不睬的。
再說李繼嗣,一進去就高抬腳輕落步,生怕吵醒孩子,見徐慕和側身抱著寶兒,邊拍邊輕聲哼著曲兒,奶孃則立在一旁守著。
寶兒這名字是徐慕和取得,叫起來既順口又隨了兩個姐姐,李家給擬了大名,說是大了些再叫,自然也不跟她搶著取小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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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啦?”
李繼嗣悄聲搭在床邊坐下,拿手輕撫她的背問。
“喝完奶就睡下了。”
徐慕和也只答了一句,眼睛仍望著孩子,眼皮都沒抬。
“吃完飯了嗎?”
徐慕和把孩子交給奶孃,抱去隔壁睡覺,說:“還沒吃,喜兒和可兒下學晚,我想等她倆一起吃。”
“我也沒吃,一會兒咱們一起吃。”
“要不我讓豔雪和翠荷先伺候你吃吧,今天是習字課,可兒總被留堂,恐好晚才能過來,別餓壞了你。”
剛才抱孩子拍奶嗝,徐慕和怕弄髒衣服就脫了外頭的比甲,這會子又換上。
“不用,我也等她倆回來。”
徐慕和對鏡看了眼,見自己頭髮稍亂,便拔了一根簪子,用小木梳順了順那縷頭髮,剛想再挽上去,李繼嗣便從身後摟住了她,親暱地貼著她耳側,聞著那縷發的桂花香氣。
幾個月了,兩個人都和尚尼姑似地吃素,他這一抱也讓徐慕和的心也毫無章法地跳起來。
“大白天的這是做什麼,外頭還有人呢。”
她口中拒絕,身體卻任他摟著。
“就抱一會兒——”
李繼嗣摟得愈發緊了,勒著她豐盈的胸脯,起伏都困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