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聽過的人,回去後在茶館、酒肆繼續私下議論。
一些今日未能去的,聽了後義憤填膺地發表高見,打算趕上下一場親自上去辯駁一番。
更有一些學生回到學館裡也專門請教自己的老師。
甚至還有那些好信兒的人紛紛在篩選提名,看哪些鴻儒泰斗適合一起約辯。
俞珩亦十分關注這場首辯的效果。
舌戰是否激烈,吵沒吵起來不重要,重要在與有沒有人關注,故聽完下屬的彙報,直到天黑他才心情不錯的騎馬回家去。
俞珩一進門見徐慕歡戴著燕翅帽,男裝打扮在喝茶。
“娘子怎麼男裝打扮?”
殊不知徐慕歡與他前後腳進門,還沒來得及換下這身衣裳。
“我今天去千盞樓湊熱鬧了。”
慕歡挑了下眉毛,一臉心滿意足的神色。
俞珩聽罷笑了起來,“就沒人發現你是一隻混進雄鳥堆裡的雌鳥?”
俞珩可是聽下屬說千盞樓最後看熱鬧的人擠人,不僅沒座位,連落腳的地兒都不好找到一方寸。
“我去的早,包了個雅間,坐在那裡舒坦坦地聽的。”
她仍改不了這個得意就晃腦袋的動作。
“既是雅間兒別人又看不到你,何必女扮男裝呢?”
俞珩從頭到腳比量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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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兒呀,我扮了男裝坐在那,像不像一個處江湖之遠仍憂其君的儒生。”
慕歡雖穿了男裝,坐立行動仍是小女兒姿態,猛看上去像專演風月話本的那些年紀小又清俊靦腆的小倌人。
偏她生的又不是清瘦細條兒的模樣,圓憨的討人喜歡。
“下一場是什麼時候,我還要去聽。”
她上了癮般,拉著俞珩的胳膊問。
這可比那些俗套的話本影戲好看多了。
俞珩在她鼻尖上掐了一把說:“有下一場我一定先告訴你。”
“我先去把衣裳換了。”
慕歡說著要往內房去,卻被俞珩拉住了肩膀。
她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俞珩一眼,“怎麼了?”
“要不別換了。”
俞珩說著將人抱起來往內房去,語態十分曖昧。
“俞宗璘,你——你個色狼、登徒子!”
徐慕歡又驚又羞,在他懷裡又是蹬腿兒又是錘他,奈何又罵不出別的話來,翻來覆去罵的兩句反倒助了他的興般。
“你別這會子這樣呀。”
天雖黑了,可酉時剛過半,萬一內宅有事兒找她怎麼辦,叫丫頭媳婦知道了多難為情。
慕歡有些羞臊的急了,俞珩更不要臉的朝外頭喊了句,“結香,若有人來找王妃,除非火上房的事兒,不然你就說娘子不在,讓她去找月薔。”
結香早就有眼力價兒的出去守著了,蟲鳴居里哪還有一個人呢。
她羞的這般沒臉,他竟然還低聲地笑,恨得慕歡握了拳朝他胸前砸了好幾下也不能解恨。
“色鬼、餓鬼、色中餓鬼!”